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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引起院长重视, 怕自家混账外甥女冤枉陈先生, 院长特意派人调查真相。

没想到姜皓染冤枉是假, 陈先生卑鄙小人是真。

陈先生这么多年来, 私下里欺凌贫寒学子的脏事被翻出,统统抖到了太阳底下。

办这所学院,院长本意是扶持贫寒学子,叫没钱的农家孩子也有书读,陈先生这厮,竟然阳奉阴违,在她眼皮子底下做戏。

院长勃然大怒,将陈先生扫地出门,还放话,像陈先生这种道德有失的人,根本不配育人子弟。

院长曾经教育过女皇,威望很大,所以听了这话,京城里其他书院也不敢接收陈先生。

陈先生无处投靠,最后只能灰溜溜回遍地黄土的老家,整日饮酒叹命运不公,落魄度过下半生。

姜皓染又投出私信一封。

是夜,丞相府书房灯火通明,如今权倾朝野的许丞相垂眸,两指间捏了一纸薄薄的书信,那上面的字迹,俨然出自姜皓染之手。

五指合拢,纸张皱缩,许丞相半眯起眼睛,沉吟半晌,扯着嘴角冷冷的笑了笑。

她手一抬,轻打了个响指,便有黑影窜出。

许丞相薄唇轻启,淡淡吩咐了几句,黑影点点头,很快的又窜走了。

第二日,天光刚蒙蒙亮,余柏舒还没睡醒,便被拽下床,由教养郎君压着,狠狠摁倒在祖宗牌位前。

祠堂少有人走动,阴森冷清,余柏舒没有披外衣,抖着身子打了个哆嗦。

他还没来得及换上一件像样衣服,便莫名其妙被扔到祠堂,此种境地下,就是一向以镇定聪慧自居的余柏舒也慌了。

“大胆,你们竟敢这样对我,爹爹要是知道了,定会扒了你们的皮。”余柏舒怕极,还不忘出言威喝。

“哟,你爹爹啊?”其中一个郎君阴阳怪气笑了,瞪大眼,伸手掐住余柏舒的皮肉,拧紧狠狠转了一圈,“你爹爹知道又能怎么样,我们奉的可是家主的命!”

“大公子,你说,这余府,到底是谁在做主,啊?”

这几位教养郎君,个个都是厉害的主,先前在皇宫伺候,渐渐年纪大了,女皇仁慈,将他们放了出来,散落分到臣女府中,负责教这些臣女闺中待嫁的儿郎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