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拥有那样背景的人跟李非很不合适,如果那个人不是谢榕的话。
你考虑过如何去接受他的过去吗?
李非把照片最后翻了一遍,然后放在桌上,吸引他的是从那种过去挣扎着走过来的谢榕,他被之引诱为之痴迷。
妈,对于他我只会期待未来。
谢榕靠着秋千闭眼打瞌睡,远远听见李非的脚步声才笑着睁了一半眼。
李非蹲他面前,把对面人的双手揽进怀里,说袁卿薇再查你就告诉我,不用配合她。
谢榕解开他底下的衣扣,顺着腰线滑到肩脊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又不丑。
李非托着他的腰,让他趁力压自己身上,仰起脖子接住谢榕的吻。
到家的时候气氛已经忍耐到了极点,李非把人抱进玄关,扯掉谢榕松松垮垮挂在胯间的外裤。
他把人摁在玻璃上,双膝卡在腿间,谢榕承重的位置只有两人相连的地方,他粗声喘着气,嘴里泄出一段不成调的呻吟,窗外的霓虹流转到他眼底,最终归于宁静。
李非咬了下谢榕脖颈一侧的动脉,尖牙在上面留下浅浅的坑,他知道谢榕并不像说得那般不在意,那是个被蛰一下就会拐着弯儿地咬回去的主,他比旁人都清楚谢榕是为了什么在忍让,但李非不喜欢。
他亲着谢榕耳骨,轻声喘气,
我对你从没有要求,只会期待。
二、
姚履贞死了,从楼顶跃下碎成了一滩血浆。
没有人觉得惊讶,她活着尚不会放过那个占了一半血脉的儿子,又怎会舍得让谢榕清清静静地过下半辈子。
她说要让谢榕永远记得自己是骗婚人的血脉,所以送他一朵开不败的花。
恶毒的人做不了花,只能自欺欺人的以为会在活人的记忆里保持永久。
墓碑上的照片是姚履贞入院时拍下的,尽管难掩病态看着也是面善端庄,无论哪个时期这个女人都是好看的。她被埋在平城边界,离谢岭羽最远的墓园。
谢榕说让他俩离太得近,死了都要在地下打架,生前就是仇人,死后更懒得给他俩劝架。李非希望他真能这么想,那天赶到医院的时候,谢榕插着兜儿倚在病房外,明明跟以前差不多的打扮,却是第一次不像一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