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抬眼看着他,微微抬了抬嘴角,看着面前的人像个街头杂耍的一样多般摆弄。
“你不信?”殷知易竟是盘腿坐在地上,大有一副要与他促膝长谈的样子,“你可知他为何收你为徒?”看到时渊似乎没有要与他交谈的意思,殷知易又接着说道,“他想要贪墨卷啊,从一开始这就是他的目标。”
“那白家不过是个替罪羊,贪图一时的利益和宝物,做了顾泠的刀,不然如何会这般被人怀疑。”
他说的这些话,时渊都能猜到下一句,他实在是不太想听殷知易说下去,可这高阶保护符也确实不是他此时的修为能打破的,就在时渊考虑要不要暴露实力时,忽然听到了殷知易的惊呼,“他!”抬眼就看到那人盯着他腰上的储物袋。
殷知易脸上的笑容更大,“那是顾泠的储物袋吧?”眼神带着期冀的看向时渊,“我见过的,就在你家灭门当日,他就是将贪墨卷放在了那里头。”殷知易指了指,“你不妨打开看看?”
时渊垂眸看了看储物袋,这确是顾泠闭关前给他的,他不相信殷知易的话,甚至连神识都未放出去查探,只是淡淡的开口,“说完了吗?”
“你不信我?”殷知易换了个坐姿,长出一口气,“也对,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下人,原是不配做你同门的,可你知道为什么顾泠肯收我一个杂灵根为徒吗?”
“因为我出卖了时家啊,我告诉了他贪墨卷在哪,以此换取成为玄剡宗亲传的机会,他同意了,那东西,现在就在他的储物袋里。”殷知易又抬手指了指时渊腰间的储物袋,“只是看看,你又不会少块肉,那可是贪墨卷啊。”
时渊的手指放在储物袋上轻轻摩挲着,他说的没错,只是看看而已,师尊如此信任的将储物袋交于他……时渊的思绪戛然而止。
他找到了贪墨卷。
他在顾泠的储物袋中找到了贪墨卷。
放在储物袋上的手指微微收紧,时渊喉头动了动,又一次放出神识,得到的结果更为清晰,那就是如假包换的贪墨卷。
时渊抬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殷知易,微微抬了抬嘴角,“师尊的储物袋中如何会有贪墨卷,只是你……当真该死。”他话音刚落,身形便快速地冲向殷知易。
“怎么可能?!”殷知易瞪大了眼睛看着时渊,随后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你再不出来我真要死了!”
他的话音未落一股黑气便席卷着冲向时渊,时渊一时不察被那黑气直穿腰间,鲜艳的红色霎时染上了白衣,时渊飞身后撤了些,一手按着伤口,一手从储物袋中掏出丹药服下,而后抬眼看着那团逐渐实质化的黑气。
“你还真是没用,”阴森的语气让人背脊发凉,藏在黑袍下的人半点都没有露出皮肤。
“别废话,他就是时渊,把他带回去!”殷知易起身站在黑衣人身后。
时渊上下看了看面前的黑衣人,堪比化神境的魔修……似乎,是打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