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泠微微蹙眉,直觉他下面的话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便是我那师弟。”
闻言,顾泠拿着茶杯的手慢慢收紧。
“虽不是直接动手,但……也真是因此,我允了时渊入门,想着放在眼皮子底下,也能照看一二。”傅泊云叹了口气,“你肯将他带回去教导,也算是……”
“我可不是来替他赎罪的。”顾泠缓然打断了他的话。
“自然。”傅泊云喝了口茶,“那你犹豫,所为何事?”
“我不知为何来到这里,也不知何时会离开。”顾泠放下茶杯,抬手揉了揉额心。
“何不与时渊明说,此事听来离奇,但也……”
顾泠扬首打断了他,“溯息的事呢?”
傅泊云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我把他关起来了。”
“怕他跑去自首?”若是对宗门产生影响,溯息定是会一个人,不,应该说一个小动物担下来。
傅泊云轻轻一笑,一手拍在脑门上,“真是头痛啊。”
“你可是一点头痛的样子都没有。”顾泠瞧着傅泊云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是有了对策?”
“宗门若是没了,本座就带着溯息私奔。”傅泊云抬手,桌上的茶杯自然的飞到了他手中。
顾泠与他隔空举了举杯,“若是如此刚好,本座与时渊的麻烦也找不上门了。”
“你与时渊又惹了什么麻烦?”傅泊云茶还没到嘴边便放了下来。
“过几日,应当就会有消息传来。”顾泠倒是满意的品了一口茶。
“师兄。”洞外传来的喊声连同身影一同进了屋,是玄剡宗的几位长老。
最前面的身影两步走到傅泊云面前,拉起他的手,手指放在脉门。
“师兄可有受伤?”后面进来的风归鹤目光上下扫过傅泊云。
“东侧三门的人还守在大阵外面,不过应该进不来。”白沅直接坐在顾泠身侧,拿起桌上放着的空杯,顾泠抬手给她倒了杯茶,白沅两口喝光了茶,“不仅如此我还在里面看到了些西边宗门的人。”
说完正事不忘吐槽一句,“茶怎么变难喝了?”
“我前些日子一直在西边,在接到消息之前,那里的人好像就知道,一副怪怪的样子。”秦拓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