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外面突然传来了白沅的声音。
顾泠抬步走出房间,就见白沅正站在门口向里张望,见他出来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师弟,我好像知道殷知易在哪了。”
“好像?”顾泠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抬手给她到了一杯茶。
白沅拿起来喝了一口,“昨日我与唤眠去藏书阁……”话说到一半,蓦的看到时渊从顾泠的房间走出来,将说出口的话又噎了回去,上下打量了一下时渊,而后转过头看着顾泠。
顾泠瞥了一眼那双震惊的眼睛,“又何事?”
“师侄怎的从你房里出来?”白沅拿起茶杯放在唇边,目光在顾泠和时渊之间来回打量。
“你不是来说正事的吗?”顾泠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这才是正事!”白沅放下手中的茶杯义正言辞。
“小孩子怕黑。”顾泠抬手敲了敲桌角。
“怕黑?时渊都……”白沅话还没说完,便被顾泠打断了,“说正事。”冷然的声音虽不具威胁,但白沅还是带着笑容又看了看两人,开口说正事。
“我们发现藏书阁那位老人有点奇怪,他分明没有修为,但却用障眼法骗了我二人,”白沅收起嬉笑,正色道,“而且藏书阁三层的楼梯侧面还有点点血迹,我和唤眠已然封住了藏书阁,可并未找到殷知易的踪迹。”
“可有问那位老人?”
“有,但他说并未看到有人来,”白沅抬眼想了想,“而且杜荇说他们撤退之时,也有去寻过老人,那时他却不在藏书阁,杜荇找了许久,最后只得先带着其他弟子走。”
“不过我与唤眠过去时,那老人又端坐在藏书阁门口,半分都未受到影响。”
“师兄怎么说?”顾泠盯着茶杯中晃动的水。
“师兄也说不太记得那老人是何时来的玄剡宗,这么多年了一直是那副样子,年纪虽大却通透的很。”
“师兄又将大阵开启了?”顾泠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
“嗯,”白沅点点头,晃了晃手里的茶,“应当要将那殷知易除掉,否则……”否则再让他逃出去,又是一大祸患。
“我的冰上沾着魔气,他不会好的如此之快。”时渊的话让白沅猛地看过去,“对,你还没说为何跑去修魔?我宗门如此之大,修什么不能修,偏跑去修魔,你知不知那时你差点被魔气反噬!”白沅皱着眉严肃的看着时渊。
时渊闻言笑了笑,“下次弟子一定注意。”
“注意什么注意,你也是,竟也知道却不阻止。”白沅把茶杯朝顾泠那边推了推。
顾泠点点头,“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