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冷冰冰的盯着他,终于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一个可笑的冲喜,竟真的当真了?你竟敢亲我!没有我的允许竟敢擅自碰我!?什么夫妻?门当户对才是夫妻,贺家是什么门第?白家是什么门第,你不过是柳氏特意挑出来的恶心的的存在!你怎会以为我喜欢你!?”
贺凖浑身冷透了,像是完好的皮子被生生扯开了,露出血淋淋的皮肉。
他紧紧握着拳,“门当户对?你是要柳生烟吗?你既是如此厌恶我、恶心我,又为何要对我这么好?这么多日子同床共枕、这么久温温柔柔的在意细节和我的感受,难道一切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吗?”
贺凖猛然想起那日柳生烟找白夏,让他回避。
他自小耳力极好,远远的跟着也是听到了。
柳生烟说白夏没必要对他这么好,说是他已经娶了男妻,没人会为难他。
有人在为难白夏吗?
白夏就是为了这个做戏吗?
他演技可真好,贺凖全是信了,心甘情愿的,什么都愿意做。
白夏不答他的话,已经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巧儿!”
………
那天晚上贺凖被白夏赶出了门。
大年初二的晚上,刚刚回门。
本是恩恩爱爱的归来,大半夜的就闹了起来。
还闹得特别僵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柳氏真是好奇极了,派下人旁敲侧击方方面面的打听是怎么吵架的。
他的侄儿柳生烟这几天跟过年似的,本是想天天去找白夏,但是这些日子白夏已经不见人了。
如此只能去贺凖那边耀武扬威。
贺凖见着柳生烟恨得要命,有一回柳生烟来了,竟是和人打了起来,他练过武功,两拳就将人打得鼻青脸肿,但是柳生烟有侍卫。
几个人扭打起来,打得不可开交。
白夏连一眼都没来瞧,直到柳氏来劝了,才平息了这件事。
“打什么打?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别打了,是不是为了夏夏?小贺你和姨娘说,你现在是我们白家人,要是夏夏欺负你,姨娘为你做主。”
柳生烟在一边冷嘲热讽,“明摆着夏夏厌弃了他,他这狗样,怎么可能得夏夏喜欢?一定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夏夏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