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浩浩…”
这…这…
安管事听小伙计说玉碧过来了,料想是小姐有事吩咐,出来相迎时就看她傻站在院子里,不由轻咳一声…
事情要从几年前说起。
孙怀成是徐欣芮机缘巧合下寻的的第一位坐诊大夫。
他也是个苦命人,年幼丧父,为了供他读书,母亲白天地里忙活,夜里织布纺线,日夜操劳之下身子早早就累垮了。
小小的县城只有几个医术普通的大夫,他挨着请来给母亲诊治,都说积劳成疾伤及根本,无药可医,为了卧床不起的母亲,他从读圣贤书转而去读医书,想自己救治母亲,奈何无力回天,母亲在他二十岁时就撒手人寰,给母亲办完丧事后家里一贫如洗。
他的岳丈让他继续专心读书好考取功名,可他却对医术起了浓厚的兴趣,觉的治病救人也是一种人生追求,于是他们夫妻就被岳丈棒打鸳鸯了。
孙怀成一怒之下把家产变卖背井离乡到了京城,誓要拜得名师在医术这条路上走到黑。
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京城是名医多,可人家不轻易收徒啊!
收徒要么年龄小的,有天份的,要么家里的子侄后辈,收徒就跟养孩子一样,从小养大的情分自然深,半路带艺拜师的除非熟人做保,鲜少有肯收的。
孙怀成很快就花光了积蓄,靠走街串巷当游医糊口,赶巧徐欣芮想请个民间大夫给母亲诊治一番,御医的医术是好,可开药太保守,眼看姨娘一天天的衰弱下去,一天有半天陷入昏睡中,她就想找民间大夫赌一把。
尚文帮着把京里几家有名药铺的大夫都请了去帮姐姐诊脉,结果开的方子都大同小异,直到有次在自家门前街上碰到了拿着“医”幌子的孙怀成,一聊之下竟然还是老乡,俱是曲阳县人,只是一个县南一个县北,但在这离家千里的京城,就是妥妥的老乡了!
尚秀的身子亏虚的厉害,和孙怀成的母亲症状有些类似,他开了一个药方,和以前御医的方子相差很大,让已经陷入昏迷的尚秀又坚持了一年多的时间,当时顺康药铺没有坐诊大夫,徐欣芮就邀请他坐诊。
这几年下来,徐欣芮淘了很多医书给孙大夫研习,誓要把他往名医之路上推,同时也给孙大夫提了做适合小孩吃的成药要求,随着几种方便好用的成药推出,顺康药铺赢得了口碑,而孙怀成的月俸水涨船高,他吃住都在药铺里,药铺每季还发两身衣裳、鞋袜,徐欣芮肥水不流外人田,身边的几个丫环把这些给包了,各走各的帐。
就这样他很快就攒了不少银子,去年年底在京城置办了个小院子。
房子有了,和他成为好友的尚文就好心催他成家,他叹了口气,拜托尚文打听一下他合离后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