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路争论着进了屋子。
“魏醒,他到底跳没?”
“你知道他没跳,我去的早。”
“他要没去就一准跳了,从我内心世界来说。”
“那就叫他跳好了。”
“一条人命呢!”
“他害死三条呢!”
“不是他害死的好不好?”
“那跟他害死的没两样!”
“他为什么那么做,总要有诱因吧?”
“那个道理说不过去,要是我听到那些闲话,我就上去给那个婆娘两耳光。”
“你打下试试,人家立刻就地一躺,好了,医药费,官司,没完没了的麻烦。”
辛华明停止跟王嫣争吵,他奇怪的看她一眼:“你怎么这样清楚?”
王嫣瘪嘴:“换了我,我也这样,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什么说什么。关你个屁事!你打我?你打我你就不是同性恋了?好吧,反正没事,你碰我一下,我叫你五世不得安宁。这就是……大家都用的基本生存方式,每个人都觉着自己无比高尚,其实大家都不高尚。遇到事情,说不定手段比这还极端呢。所以说啊,人还是豁达点好,就像远哥这样。”
唐远抬起头,凉凉的来了一句:“我才不豁达,我也会生气。我生气起来很可怕。”
没人理他。
“我还是觉得,他还是跳了的好。”辛华明凉凉的最后来了一句,说完他跟魏家父母打了招呼,开始吃早饭,开玩笑呢,这两天大家就像疯子一样陪着疯子漫无目的的去找盛意,还是第一次正式坐在位置上吃东西。
辛华明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小声的来了一句:“真是奇怪。”
他的心里不舒服。
没错,也许盛意自己都想不到,因为他的消失,所有的人都急得几夜无法安然入睡。他原本以为自己只对魏醒重要。
他忽视了,人在社会群体当中,并不是单纯的存在,不知不觉当中,他已经成了这个家的某个主体,丢了这个主体,所有人都觉着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家人聚拢在餐桌边,现在知道详情的唐远是家中的大红人。大家急切的巴望在他周围等候,等着这位爷饭饱之后揭露最后的真相。
“那天晚上,盛意是乘当晚凌晨两点的飞机离开的……他去了南方的一个城市,那里怕是盛意的老家。”饭饱之后的唐远开始向大家汇报盛意离开这个城市的最后消息。
“我去找他。”魏醒站起来,没错,知道小意在那就好说了。他去找他,随他怎么处理自己。他叫自己死,自己就去死。他叫自己活,自己就一辈子赎罪。
赎罪?魏醒停下脚步……他回头看下家人问:“那天,我丢下盛意走了,是我不对,没打招呼去医院,我也不对。这些都可以解释的清楚的。盛意为什么不要我?不听我解释?”
魏老爷子抓起杯子想丢过去,又怕打坏儿子。他弯腰抓起沙发垫子丢了过去:“解释,感情的事情要能解释,祝英台还跳个屁的坟啊!没道理,感情的事没道理!快去找,人找不到,你也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