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理反应比哥哥更快些,光问好还不够,一眼发现了茶缸是空的,赶忙上前接过茶杯帮着倒上新沏的热茶。
有些情绪变化是掩饰不住的,例如现在,张修明的眼中明显布满了欣慰的神色,任谁都看得出他对面前这两个徒孙满意至极。
“我看过你俩昨天的演出了,风格变化很大,有点让我意外。”
张修明口中说的这个变化很大,自然是和他们去年在选秀节目时相比。
兄弟俩也没料到话题突然转变到了业务上,愣了片刻,祝文武率先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说:“昨天那个节目其实是师父写的,怹说我俩年纪轻轻不该着急定下风格,要多做尝试。”
祝文理接着补了句:“别跟怹当初似的。”
话音刚落,他就收到了两道截然不同的目光,一道疑惑,一道责备。
他自觉这话说的有歧义,急忙又解释道:“不是不是,这是师父自己说的!”
两道目光不仅没有退散,还更加焦灼了。
“呃……”祝文理也发了越描越黑,干脆选择闭嘴。
祝文武一面为他口无遮拦感到头疼,一面还察觉到张修明的神色变化。
方才怹眼中那深深的疑惑不知怎么就黯淡了下去,变成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像是无奈,像是失落,又像是感慨。
但这种种转变都极为隐晦,如果不是祝文武心细,恐怕也发现不了。
他想说点什么,把这事儿圆过去。
没等他开口,张修明的脸色先一步恢复了平静,静如止水。
他说:“道理没错,你们还年轻,应该多做尝试,勇敢一点。”
——
将近三个小时之后,已经是下午两点,戏校的大门开了数次,每开一次就出来一批考完试的学生。
有人数的仔细,在校门第二十三次打开时,那个背着帆布袋子的男生出来了,而校门边上停了近半日的商务车也再次开了门,从外面隐约能看清车上几人的长相。
“那人有点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是双祺社那个!”
“江祺枫!”
“江祺枫怎么会在这?他也来送考吗?他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
这个时候门外都是刚面试完相声表演出来的考生,见此情形顿时炸开了锅。
想如今做这行的还有谁不认识江祺枫?尤其最近的半个月,「江湖」上关于江祺枫的传闻是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