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舒被妈妈推得倒坐在地上,他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妈妈的眼神好可怕,地上的东西硌得自己好痛。
王文语看到徐文舒害怕的神色,像是被惊醒一般,哭着抱住徐舒之,
“对不起,妈妈说错了,舒之,原谅妈妈。”
年幼的徐舒之不能理解大人复杂的情绪,但是他觉得妈妈哭了,自己是个男子汉,必须要保护妈妈。他学妈妈平时安慰自己的样子,小手拍着王文语的背。
但这只是个开始,王文语的情绪一年比一年控制不住,徐舒之上三年级时,王文语的情绪已经差到需要药物控制,他也知道了爸爸在外面又有了一个家。
徐文恺自持了十几年,中年时遇到了一个女人,自此竟一路失控。他对妻子存着愧疚,早早地去结了扎,在王文语发现后提出愿意离婚。
王文语不能接受,十几年婚姻生活突然破碎,丈夫早就在外面有了真爱,那自己呢,自己算什么?这十几年,他们的孩子又算什么?
“你做梦!”
她看着徐文恺,眼泪从眼眶中奔涌而出,咬牙说道。她应该恨,恨他把自己高高举起又重重抛下,但一想到离婚,王文语内心却涌起恐惧。要是离了婚,那就可能再也见不到徐文恺,不可以,不可以!
她面上透出卑微的神色,哀求地看着徐文恺,
“我可以忍!只要你不把她带回家,啊?文恺,你想想孩子,舒之还这么小!你不能扔下我们!”
”其他夫妻不也是这样过的嘛?只要你不离婚,我可以默认!”
徐文恺答应了王文语。但碎了的东西就是碎了,拼好也是有痕迹的,一家人再也不像从前一样和睦。
发现丈夫出轨后,孩子是王文语的支撑,但徐志之在京城上大学,徐兰又早早地在外国上学,徐舒之就成了王文语唯一的精神支柱。
小小的徐舒之抱膝缩在床上一角,他的眼睛透过膝盖看着墙上的时钟。
一格,两格
时针逐渐走向下午2点。徐舒之慢吞吞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小脸没什么表情。他有些怕去练功,妈妈现在的脾气不太好,总是忍不住打骂自己。不过他知道妈妈只是生病了,现在还没好,而且自己每次做好一个新动作,妈妈都会变得很温柔,好像以前的样子。
他摸了摸昨天身上留下的淤青,打气般地摸了摸自己地头,舒之加油!
徐舒之推开练功室的门,他看到妈妈已经站在镜子前等着他。
今天练的是昨天没成功练完的舞蹈,有一个动作他怎么都做不到位。
王文语刚开始还耐心地掰徐舒之的腰腿,徐舒之也努力改着,但就是怎么都达不到王文语的要求。
王文语的表情突然由晴转阴,她有些狰狞地看着徐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