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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初曼的外公家,在宁都东边的一个小镇,泉溪,这是一座中西结合的小镇,既有东方的严肃,又有东方的浪漫。
外公家,是一栋形似四合院的别墅,虽然只有一进,但是只有外公外婆两个人住。
钟初曼曾经在这里度过了两年的美好时光,直到上了六年级,因为升学,才要到宁都去念书。
到外公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泉溪镇的天气不同于宁都的阴沉,这里天高气爽,白天蓝云,偶有一些阳光洒到地上,明亮而不炽热。
车子停在外公家的外面,外面已经有两辆车并排一起,一黑一白。
有一辆白车,应该是是她哥哥钟初元的。
另外一辆,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
她牵着二哈,手里拿着二哈的东西,良哲帮她拿着两个礼盒。
走进去以后,几个人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当然,大多数是外婆在说话。
只是和外婆对话的那人,让钟初曼有些意外。
那人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穿着黑色卫衣,头发蓬松自然,就像是一个谦虚的学生。
和外婆谈话,并不是机械地点头,还提出自己的意见。
惹得外婆开怀大笑。
这人居然是贺砚书。
钟初曼牵着的二哈看到男人的模样,又有些不安分起来。
一直想往前冲,但是有她拉着,只能开始叫起来。
惊动这正交谈融洽的两人。
外公外婆注意到刚来的两个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小哲也来了,来了怎么还带礼物呀,就当来自己家就好了!快快快,过来外婆这里坐。”外婆拍了拍她和外公之间的空隙。
良哲将礼盒放到旁边,脸上还挂着笑意,听到外婆的话,笑容更加大了,眼睛更似弯月。没有客气地坐到两人的中间。
二哈还想向前冲,钟初曼无奈,坐到哥哥的旁边,恰好也是贺砚书的右边。
她刚坐下,钟初元就开始揉她的头发,与其说是揉,不如说是rua。
她没有躲开,而是抗议,没好气地说:“怎么我一坐下,你就开始抓我头发。”
钟初元的手止住,又继续rua,力度比刚才温柔不少,“小鬼,怎么和哥哥说话,这怎么能是抓,这明明就是哥哥爱的抚摸。”
说完,也放下他的手,看着在贺砚书手下摇头晃脑的二哈,幸灾乐祸,“小鬼,你的二哈红杏出墙了。”
说着,还哈哈笑起来。
钟初曼手里还拿着二哈的牵引绳,二哈却在别人手下享受抚摸。
她嘴角渐渐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