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钟初曼跟上钟初元,走到他的身旁,拉着他的手,声音柔软温和:“哥哥。”
她极少叫钟初元“哥哥”,平时叫的时候,都是一声“哥”。
她的声音是温声细语的,如同山间潺潺流动的小溪,温柔清澈,只有在叫叠词的时候,才会像是一个软糯可爱的妹妹。
钟初元拍拍她的手,有些哄着:“慢慢,先去和外婆看电视。”
连平时的小鬼都没有喊,不容置疑,现在钟初元站在兄长的位置,长兄如父。
她平时还是很听钟初元的话,但是,“哥,别冲动。”
在她看来,今天圈内谁和谁转绯闻,明天谁和谁分手之类的新文,被称赞,被骂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她。
不管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不管她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总会有人看她不顺眼。
这是人间的常态。
做好自己就好了。
钟初元轻笑,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摸摸她的头,“小鬼,你哥现在是二十七岁,不是七岁,”摸头的力度加大,又弹一下她的额头,“所以,别把你哥当做当年冲动的小孩子。”
贺砚书打开自己的门,他似乎刚洗好澡,墨色的头发还在滴水,拿着一条毛巾在擦头发,离门口很近,钟初曼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毛孔,一双桃花眼带着点点水光的,似染上几分多情,格外迷人
穿着的是一件套背心短裤,宽肩窄腰,有些粗野的魅力。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贺砚书。
钟初元面无表情地推开钟初曼的头,“小鬼,去和外婆看电视。”
钟初曼也知道此刻不宜久留,再留下去,钟初元一定会生气。她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关门声。
很大声。
她停了下来,但是没有转身回去。
二哈后面才慢悠悠地跟着上楼,看到钟初曼停在那里,它也跟着蹲坐在那里。圆溜溜黑乎乎的眼睛,看着站着不动的钟初曼。
她一低头就看到二哈眼里的自己。
专注,只要她。
她蹲下来,与二哈平行,两只手捧着二哈的脸,忽地来一句,“二哈,你今天是不是胖了。”
“嗷~”
她听不懂二哈在说什么,二哈可能也听不懂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