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心来,钟初曼让自己全身心投入电影之中。
电影的开始极其平和,两个女人在对话,背景也是十分普通的医院背景,但是屏幕逐渐出现一道血痕,轮椅上的女人不停地叫着,但是行人对于她的呼喊无动于衷,甚至是,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她被推着,推着到一手术室,医生做着手术,似乎也是听不见她的叫声,血粼粼的手术钳子在她的肚子上比划着。
他们拿出了什么东西,红扑扑的一片。
一滴一滴的液体,滴答滴答,缓慢降落,凝结。
镜头呼转,钟初曼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看的,是一部惊悚悬疑片。
压住由远到近的镜头感的恐惧,钟初曼越沉浸其中,越来越感觉到,她的后面跟着什么人,但是她靠在沙发上,后面也是墙壁。
不自主地拉着外婆的手,音乐恰时响起,门咔嚓地一声打开,一道带着黑光的黑影投在木头的地面上。钟初曼听到了两道开门声。
但是,电影中明明只有一道开门声!
事态逐渐严重,谜底逐步解开,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人偶尔的发泄恐吓,最后一点点小恶逐渐扩大,从被害者变成了施害者。
电影结束的时候,所有人还沉浸其中,听着悲怆的片尾曲,知道回过神来,钟初曼才发现她抓着自己的裤子不放。
松了一口气,看完了,好像也没有那么地恐惧。电影有点长,已经是可以开始做晚饭的时间。
钟初曼到天井的时候,还有一些不适应强光,天空惨白,已经看不见太阳,只有密集成一片的云朵。
所有人都开始做最后的晚餐,都聚集在厨房下厨或是帮忙。厨房里,已经准备好食材,节目组听说张淼要自己做一份糖醋排骨,还专门给多一些排骨。
陈明看着上好的排骨,想到贺砚书上次做的糖醋排骨,正好昨天张淼点的也是糖醋排骨。
“嘿,师姐,不如你让砚书露一手,上次他做的糖醋排骨还挺好吃的。”
张淼走过来,看着新鲜的肉色,又转头过去看一边和梁言一起择菜的钟初曼,“陈啊,我做这个又不是自己吃的。”
陈明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忽地想起,这些年,钟初曼从来就没有在外界说过,张淼是她妈妈,别人最多也就知道,她是龚名安的关门弟子。
这些年,张淼其实一直在国外,她爸爸又是个花心的,把小情人直接往女儿面前带。
那傻孩子还什么都没有和他们说。
“那行吧,让砚书做点汤吧。”陈明看看放在桌子上的莲藕和豆子,露出一笑,“正好最后一期了,我可以偷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