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陆谨深就觉得自己的纠结郁闷全都喂了狗!
看样子,她过的不要太好!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沉着一张脸,陆谨深从她身畔一掠而过,大步往浴室走去,很快地,他便又走了出来,换了一身衣服,手里还拎着两个文件袋,再度从思奈的眼前一晃而逝,转眼就到了门口,全程没有一句话,他的头甚至也没回一下。
而思奈整个也像是被点住了穴道,呆呆傻傻地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一动未动,大脑空白一片,直至一道低沉的男声砸下:
“明晚回家吃饭!”
然后,便是「砰」地一声。
脚下的地板仿佛都跟着颤动了几下,瞬间回神,思奈不高兴地噘嘴,揉了揉耳朵。
回来就发脾气,她是哪里又碍他眼了吗?
早知道,她才不干,真是出力不讨好!
这么不情愿干嘛还叫她?
讨厌!
心里暗自咒骂了一百遍,恨不得将某人的八辈祖宗挨个拎出来鞭打一遍,看着最后的那小半片地毯狠瞪狠踩了半天,最后她还是又开启了吸尘机。
……
隔天,先去疗养院陪母亲过了个元旦,顺便做了半天的义工,又抽空提前跟父亲视频通了电话,思奈才匆匆回家换了衣服。
六点过半,车子准时停在了楼下,一路小跑着冲上了车,不出所料,思奈先收获了一个明晃晃嫌弃的白眼。
关好车门,思奈刚想表示下歉意,见某人没丝毫反应,她也乐得省事,张开的嘴巴便自动又选择了阖上,扭身,视线落向窗外,她深呼了好几口气:
幸好没迟到!
要不然,以某人的小心眼,不知道又要怎么鸡蛋里挑骨头了。
车子缓缓的开启,平复了下情绪,思奈便掏出了随身的化妆包,先是整理了下头发,又见缝插针地补了一些妆容,一路上翻箱倒包地,她就没闲着。
翻着手机上的新闻,陆谨深眼角的余光却早已不知道飘到了哪个十万八千里,看她不停地捯饬来捯饬去,最后还拿出一盒粉色点缀小花的指甲片挨个贴到了自己光洁圆润的漂亮指甲上,眼珠子差点没直接给翻出来:
又不是白骨精,贴这个干嘛?
不会是准备干仗的时候抓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