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思奈也不确定这句话是真是假，但也只是一瞬，她便继续道：“我很感激这种境况，你还能如此帮我，我只是想真诚地跟你说声谢谢。还有，不要把时间再浪费在我身上了！

那段感情在我身上早就终结了，你一个人再努力，我们也不会有交集的终点，时间很宝贵，至少我们曾经真心爱过！

也是我对你的信任不够，现在回头想想，你都能对那样一个我当众示爱，我有什么理由怀疑你的真心？”

可人就是这样，那个时候的她是自卑的，正是因为太过不可思议，他的热情跟真心反倒也成了反常。

不匹敌的爱终归无法真正的平等，如同现在她跟陆谨深，依然还是没什么安全感，所有的一切还像是两人拖起的一个肥皂泡泡，一个不小心就会变形，一个用力不甚，就会破碎甚至飞灰湮灭。

即便这段感情，她从一开始就做的最坏的打算，从未抱过希望，依然走到也不是那么顺畅。

“奈奈——”

深陷在情绪之中起起伏伏，欧亚轩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脑子早已乱成了一锅粥，视线有些模糊，只觉得眼前的女人飘飘闪闪，这么近似乎又那么远。

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也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很快地，收拾了东西，思奈就悄没声息地又从后门消失了。

这是第一次，开着车，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她真正感觉到了这个城市夜景的绚烂与美丽。

……

隔天，思奈就回了自己的出租房，将改造的建议试验设备全线拆解后，该处理的处理该扔的扔。

接连忙了三天，将所有的痕迹都处理地差不多了，她才请了专门的保洁公司又来清理了一番，准备退房。

而此时出差回来的路上又感觉到了心虚不宁，揉着额头，他起身去接了杯水：太累了吗？怎么总感觉心头堵堵地，这么不对劲？

因为这个，这次他回来，连飞机都没坐，而是选了高铁卧铺。

刚回到位置上，他就看自己的手机在响，一边，季言只是从书本中瞅了下，也没敢出声。

温柔儿？

怎么又是她？

这是第几次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响着，季言继续看旅行杂志，陆谨深放下水杯，揉了揉发疼的额际，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本来心情就烦躁，结果刚一接通，一阵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弄得他心情更糟糕了，瞬间就有些想骂人的冲动：

“你又怎么了？”

本来就是做生意地，讲究和气生财，谁喜欢天天哭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