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司奈顿了顿,却还是点了点头:要不然呢?他们还能说别的吗?
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司奈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或是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了思奈的姐姐,眼前的男人熟悉更陌生,司奈的心里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无动于衷,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让他知道孩子的事儿,可是他一句没问、似乎也一点怀疑都没有,她便选择了不说。
也许这样彻底断了也好!
然后,同样的一幕再度发生,甩手,陆谨深又一句没有地转身走了。
这……这是几个意思?
一直目送那抹高大的黑影消失在门口的方向,司奈的心突然蹬蹬地往下沉了几分:他变了!
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他竟然连她是谁都还分辨不清吗?
在他心目中,她是不是仅仅是一个跟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的姐姐、曾经认错过的旧人?
曾经对你而言到底有多微不足道、甚至于我在你面前这么久你竟然都一点不曾怀疑?
我的死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是仅仅失去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而已?我的危难与离开,可曾让你有一点点的后悔与难过?
往事历历,最后在司奈的心头全都化成了一声唏嘘——
终归,没有爱,什么都是假的!
即便她曾经真的付出了真心,真的想过要跟他坦白、想跟他一起,即便从始至终,她其实只有过他一个男人,还生下了他的宝宝……
这样也好,终归他们父子见过了,此生也不算遗憾了吧!
有了骋儿,有爸爸妈妈,她已经拥有很多了,她不能太贪!
如是想着,很快地,司奈就发现门口的保镖已经开始撤了去,知道他这是不再限制她的自由了,也没差这一天离开,房间里她先简单收拾了下东西,为出院做准备。
隔天,她还特意去听了听妇幼医生的课,咨询了一些事儿详细做好了笔记,她才去护士站问询出院的事宜。
一个打听,才知道她的手续早就办完了:“办过了?那我孩子的出生证明还能在这里申报办理吗?”
什么情况?
她不是该明天才到四十二天、才能办理出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