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真诚的。
不顾一切的。
韩毅钦沐完浴之后,本欲在床上稍作休息,毕竟他没日没夜的狂奔而来,也该休息了。可一躺在床上,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一个冲动便掀开薄被,披上外衣,迎着初秋的微凉夜露,健步如飞,走到她的屋子门前。看看她若是睡着了,便离去。若是灯火通明,他便再与她说说话。
可真正走到她屋子门前了,哪怕屋里灯火通明,却矗立在原地不再往前迈动半步。
他知道他没有任何资格深夜进入她的屋子,更何况她若是抹了药可能衣衫不整。外头守卫的士兵真的见着他这时进入她的屋子,他们之间也便解释不清了。
全军上下又该如何看待她。人多嘴杂,明面上不敢,背地里又该如何编排她?
他怎能陷她与这般境地。
于是,守卫士兵眼睁睁的见着大将军在屋子外矗立良久,机灵的士兵以为是自己的目光令大将军不好意思进去了,便低垂着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守卫士兵知晓暗地里时常有人讨论大将军与先生,毕竟之前两人就时常讨论事情到三更半夜,不乏孤男寡女之时。先生中毒那些日子,更是歇在大将军的营房,大将军夜夜守着。那个出征前的拥抱更是众目睽睽,要说他们之间没点什么,守卫士兵也不信。
韩毅钦仍直直站着,一动不动,仿似在等屋里的灯火熄灭,若是灭了,他便回去,不惊扰她。
但他等了良久,久到他的眉梢甚至染上了微湿的露水,屋里的灯火仍旧通明。
守卫士兵见大将军良久都不敢进门,他虽不是八卦之人,但如今看着大将军深夜不敢进门,也猜测恐怕两人之间还清清白白,大将军尚守着礼仪不曾越界。
韩毅钦挪动了脚步,并没进去,确实站到守卫士兵身边,席地而坐。
守卫士兵有四人,是摸进来的机灵韩家军,是韩毅钦信赖的人,平日里韩毅钦也不乏与麾下交流,他们也都不惧怕与韩毅钦谈天说地。
有一士兵便与韩毅钦扯起家常来,“我们在济州没等到大将军皆担心得很,没想到,都是瞎操心。”
韩毅钦道:“说服罗甲千夫长花了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