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嘶了下,赵玙之挑眉看向白蘅,“白军师,如何说。”
轻轻摇着胸前的鹅毛扇,白蘅顶顶和善地笑呵呵到,“昨日入朝的时候,闻阁臣好友说到,而今裴家二郎和三郎皆得圣人赏识。”
“三郎在鸿胪寺任职,司礼使臣一事上获了圣人和皇后娘娘的赏赞,听说现下已然是提拔到大理寺任职了。”他亦是很是赏识地轻笑到,“想是圣人也不想浪费这天纵之资吧。”
“至于这庶出的二郎,现下也入了刑部为官。若是勤政刻苦,想来日后与他家兄弟共为圣人肱骨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换作往常。
一向不与裴昀对盘的赵玙之听闻此番言论的时候,白眼兴许早就翻了个百八十个了。
而下,他的神色却很是淡定自若,嘴角只是泛着微微的笑意,不带任何情绪。
“那就要恭贺裴三了。儿现下也在准备越年的春试。”
淡淡抛下这么一句,赵玙之礼数周全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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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怎么想着来探望我了?”
撇了撇嘴角,赵玙之虽是笑着,却有些不满,“怎么?我赵如琢来瞧瞧生病的阿妹,还得先递个帖?”
皎皎抿唇微笑,淡淡到,“表兄,言重了。”
有些不悦地嘁了一声,赵玙之说到,“而后莫唤我表兄了,我现下是你的亲亲阿兄。”
他扬起拇指指了下自己的胸口,“咱俩的交情可是比李琅那小子深多了。”
“好,阿兄。”
二人在茶桌边落座。
饮了一口碧潭飘雪润口后,赵玙之瞧着皎皎垂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一副机灵的黑眸稍稍转动,很快便开始诙谐地打笑起来。
“若当初我晓得你是我赵家的亲妹子,当初在江南道迎亲的时候就该和几个堂弟把裴三那混小子给绑在树干上。”
他越说越得劲,“不仅这样,还要将他倒悬起来。就算是放下来也要用三米长的竹竿子追打得他满院跑。”
又絮絮了一阵,赵玙之才缓缓将重点拖出,他重重地一拍胸脯,“可往放心了去,我和李琅,你这两位亲亲的阿兄,可是决计不会让你委屈了去。”
皎皎抬起头来,蹙起细眉凝向赵玙之,眼眸中分明有些轻愁,“还是不要让阿兄为难。”
沉吟了下,她缓缓补充到,“我说的是琅兄。”
“我知道。”赵玙之挑眉,很是笃定地说到,“我赵如琢在长安城可不需要什么好名声,你自是不会替我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