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郁止都不知道。
水果摊晚上十点关门,等江遇秋收拾完摊子关门,回到后院,就见郁止端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烧好的热水。
“要洗漱吗?”郁止礼貌让出位置,“我已经洗过了。”
这是专门给江遇秋端来的。
江遇秋有些无措,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
除了他奶奶,还没人给他端过洗脚水。
“啊我……”他手足无措地呆立在原地,手掌张开又握紧,握紧又张开,反复多次,最终被郁止强行拉到板凳边坐下。
“这么晚了,洗完早些休息。”
郁止也不说其他,只说时间不早了,江遇秋看了看挂钟,真的很晚了。
有了这个认知,江遇秋便好似忘了郁止给他端洗脚水一事,专心地洗脚准备睡觉。
胡同里比别的地方好的,就是这是有私人卫生间,不用像有些筒子楼,只能去公共卫生间和公共厨房。
江遇秋这里没有别人,之前有他奶奶,不过从他奶奶走了后,那间房就被他用来摆放杂物,其他东西还在,但是最占位置的床不在了。
这也就导致郁止如果要留宿,就只能和江遇秋一起睡。
郁止是不介意,甚至求之不得,可江遇秋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
一米五的床睡两个成年男人着实有些拥挤,原本郁止还想分开盖被子,这样或许能让江遇秋自在点儿,然而床的大小决定了分开盖被子就是种奢侈。
睡在一个被窝里,哪怕双方都穿着毛衣,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和温度。
虽然是背靠背,可这种睡姿依然很亲近。
“你冷吗?被子够不够?”郁止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响起。
江遇秋下意识点点头,又才想起这是在夜里,关了灯,两人还背对背,对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忙出声回应:“够的!”
声音快得仿佛担心自己再不说,就会被郁止误会。
郁止看不见,却也能想到江遇秋此刻是什么模样,不由勾了勾唇角。
“那就睡吧,晚安。”
片刻后,屋内才响起江遇秋乖巧温软的声音,“晚安……”
翌日,郁止一大早便醒来,他请的装修工人来了,他正在指挥他们要怎么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