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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唇微颤,半晌出声,“你把我当玩具吗?”

那种完全属于他,可以任由他摆布的玩具。

他的人生,他的一切,都不过是在他的鼓掌中?

郁止抬眸,“金丝雀是什么?”

“你就是什么。”

说罢,他垂眸起身上楼,步履不疾不徐。

“你的东西还放在这儿,要是你想透透气,我从没有拘束你一定要待在这儿,你可以随时留下,自然……”

他站在楼上楼梯口,转头用那双沉静的明眸居高临下地望着宁知微,淡声道:“也可以随时离开。”

离开两个字砸在宁知微心上,如千金重锤。

宁知微失笑。

对啊,郁止从没有拘束他,从来没要求自己为他做什么,

离不开的是自己,想要走的还是自己。

现在想来,宁知微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的矫情。

想要上楼的动作没了后续,脑子里却还在想着郁止刚才的话。

金丝雀是什么,他就是什么。

可金丝雀,到底又是什么呢?

走自然是没走的,但宁知微也没有凑到郁止面前,即便住在别墅,也只是远远看着他。

看着郁止有条不紊地安排自己的生活,看着他动作熟练地照顾几个月大的婴儿,看着他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受他影响地生活着。

可实际上,郁止又怎么会不受宁知微影响?

他不在时,郁止的脑子便在思念,将记忆里的宁知微扒拉出来瞧一瞧看一看,甚至亲一亲。

他在时,郁止时不时便会看他一眼。

偶尔的对视时,二人还能相视一笑,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

可在不久后,宁知微还是准备离开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住不回来。

对,郁止给了他可以随时回来随时离开的机会,如果他还回来,那便是他自己忍不住,与郁止无关。

“忙了这么些年,没想过休息一段时间吗?”郁止看着宁知微在为自己打包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