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是外祖母,大哥,二姐他们,或许也会对她存了偏见的。
不然,这两日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来看她。
沈蜜自心中叹息了一声,不过偏见就偏见吧,她亦不想去澄清,若是到时候被宋远知道了,自己那日的是故意演戏给他看的,又得生出诸多扰乱他上进的心思。
沈蜜乖乖喝完药,对脆桃道:“脆桃,若是你知道了老太太哪日要走的话,同我说一声,我去送送她。”
脆桃颔首,“好,我记下了,姑娘。”
*
玉林园内,傅昀州正在书房内翻看邸报,燕歌从外头走进来,同他禀报近日潜在崔县丞家宅中,得到的情报。
“都督,那崔县丞上头的人,恐不只是有德州府尹一个人,其中牵扯到的人,恐怕还有更多。”
“此话怎讲。”
“这是属下偷偷拷拓过来的几分书信,您请过目。”
傅昀州搁下邸报,看着燕歌呈上来的书信,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着,沉吟道:“倒也真是难为他了,整日与这么多异地官员互通有无。”
“都督说的是,”燕歌颔首,复又回禀道:“另外,还有件事,就是那日来清河找您的刘曹司,都督您还记得吗?”
傅昀州垂眸略略思忖了下,“嗯,记得,如何?”
燕歌:“他传了密函过来,说是德州那头,又出人命官司了。”
“密函?”
燕歌:“是,当日送刘曹司走的时候,他问属下要了个接信地点,属下便留了一处不易让人察觉的客栈。”
傅昀州点头便是赞赏,“做得好。”
燕歌:“这是密函,都督您过目。”
傅昀州接过来,细细翻看,半晌道,“嗯,我知道了。”
末了,他不经意瞥见信尾的落款,画了只活泼可爱的飞燕。
倒是颇有意趣。
傅昀州嘴角微弯:“这刘曹司不光心思聪颖,画工倒也是不凡。”
燕歌愣了愣,有些遮掩地说着,“刘曹司这么做,应当也是为了引人耳目吧。”
傅昀州看出她的心虚,淡笑不语。
“呵,一桩侵地案,倒是牵出了这么多幺蛾子,燕歌,你去传信给王轩那头,让他继续盯好州府衙门,至于县府的命案,就说本都会亲自去查。”
燕歌惊愕:“都督,您要去德州?”
“嗯。”
“那沈……”燕歌一下想到沈蜜,几乎托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唐突,便顺势改了口,“那您准备何日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