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怎么了,不说。我开玩笑说不是被甩了吧?结果我就这么随便一问给他问哭了,你说这孩子脆弱的,念到大学了就这点儿魄力,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给人女孩弄受精的。
哥几个坐着一合计,说这事儿不能再让别人知道,完了让那姑娘自己想办法请半个月假出来,把那颗受精卵拿了再说,她要什么补偿以后老二做牛做马给人还上。
商量定了,凑了一千块钱给老二,让他坚强点儿别哭了,尽快去把事儿办了。
结果谁也没料到事儿会越出越大。
老二打电话回来时老大接了,听了没几句就跟着刷白了脸,问在哪个医院,挂了电话就咆哮:都他妈把家底儿掏出来要出人命了!
我翘着湿淋淋的脚板子还没来得及擦干,问怎么了。
老大手忙脚乱的找钱,说:老二那人大出血了!抢救呢!
我们一下子也都紧张了,我差点踩翻脚盆,几个人穿了外套出门去救场,临走时我一犹豫,把那张牡丹卡捎带上了。
卡里一共一万两千块钱,一万押给了医院,剩下两千交给老二了。宿舍几个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看我,我说,这钱本来是还债的,我欠了人高利贷来着,没敢告诉你们。
几个人将信将疑。
没过两天一个清早,宿舍电话乍响,老大摇摇晃晃去接,然后放了电话搁着被子踢了我一脚:“找你的!”
我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大冷的天从被窝里爬起来接电话那得痛苦成什么样儿,所以我握着电话十分的不耐烦:“谁啊?!”
“出了什么事了?”那头声音清冷,透着一种熟悉的压抑。
我很快清醒,是周扬曜。
我说:“什什什什么什么事?”没怎么反应过来。
他在那头低声咆哮:“一万二你一口气取了个干净,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啊了一声,才想起来那张卡的事儿,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突然觉得非常的难堪没面子,我说:“没什么事儿!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连忙把电话甩了。站着心烦意乱,只好扒头发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老大迷迷糊糊问:“咋了?”
我说:“债主要债。”
他坐了起来,很紧张的看着我:“高利贷知道你在这儿念书啊?!”
我这心情一下子差到了极点。
第26章
一连几天我都提不太起劲头,胡思乱想了很多事,那使我看起来更深沉更难懂。其实我只是在想着怎么还上这笔钱以及我懂这笔钱时自己的真正念头,一个人有时并不明白自己的行为背后的暗示。我想,起码我一直没有忘记我有这张卡,并且在没有去划过卡的情况下确定里面一定有钱,最要紧的,我把那当成自己的钱了。我怎么能这么无耻?!好吧我已经这么做了,要么把钱还上,要么承认自己确实需要他。
周末满腹心事去做家教,回校时已近黄昏,一进门老大就说:“白天你表哥来找过你。”
我说:“表哥?我没表哥。”都没有娘了哪还有娘家亲戚。
老大说:“他说他姓周。”
我方便面差点呛进鼻子,老大狐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