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因为有那样漫长的不需要任何感情因素的修炼期,悟 xi_ng 好的,简直可以修炼成精。
一直到我返乡,进入市检察院工作之前,我们的关系还保持着铁三角般稳固坚定。虽然我从没有正面褒奖过周扬曜,可这不表示我就觉得他哪里不好,你看,我是男人,没必要什么都挂在嘴边上。
蜜果零四年师大毕业,顺利分配到三十中做了一名光荣的灵魂工程师,而我是老田家第一个硕士,我们俩为父亲挣足面子,那时他在为周扬曜的公司仓库守门,老实说那几年他衰老的速度令人惊心。看到他憨厚笑得样子我很不是滋味。
奶奶那会儿已经住院有些时候,两个叔叔人 xi_ng 十足的拒绝赡养她,理由是她一直偏爱父亲。于是所有的费用都是周扬曜在负责。爷爷则早已在我大四那年去世了,我没时间回来参加他的葬礼,他的一生都很沉默木纳,对子孙也不亲,所以我很少想起他。
就是这么个情况,周扬曜几乎包办了我全家。
交代这些,就是想说,其实我都记得,并且会一直记得,可我做不到因为这样就不去履行我的职责。
刚一开始进单位,一切都很简单,每天就是文员之类工作,或者跟着助理检查员做笔录,偶尔去外头做做宣教。
我能腾出很多时间来跟周扬曜在一起,他的公司看起来欣欣向荣,早已开拓国际物流市场,并且承揽报关类商检类很多项业务,是市海关首批批准的专业报关单位。那会儿说起周扬曜这名字,有点社会基础的都知道,市十大杰出青年,优秀企业家,头上的光圈不比我镜片儿上的圈少。
头一次去他的办公室做客,他的年轻漂亮的秘书泡咖啡给我,那会儿我们谁也没有预料到有一天那会是我的办公室,我的秘书。
洪峻坐着副总的位置,看我的眼神还是很暧昧。
他请我们俩吃饭,戏言说是拍未来法官的马屁。在酒店包厢里,周扬曜很放松,手拉着我的手一直放在我大腿上,笑得比我欢实。
多么平静美好,那时我最担心的事就是怎么去跟他的父母和我的父亲解释我们的亲密。
蜜果出落得亭亭玉立,追求者排成队可以绕全市半个圈,倒是没见她跟谁走得近过,一有空不是弯着佩佩逛街,就是腻着我跟周扬曜鼓励我们俩出柜,好像出柜有奖似的。
结果倒好,调笑了我们大半年,先出事儿的却是她。
我跟周扬曜神吹这个乖巧的妹妹,开玩笑说他损失巨大,他说:“你呀你呀,以后办案子可千万别这么糊涂,果儿她有自己中意的人。”
我问他:“谁?”
他斟酌了一下,笑着说:“你这家伙太势利,我不告诉你。”
我顺手拿了盒纸按摩他的后脑勺,他很快求饶:“干嘛干嘛?!开车呢祖宗!”
我接着逼问:“说!”
他无奈摇头,车子七拐八拐在一家汽车修理店门口停车,也不着急下去,注视着店门,直到出来几个穿蓝色工作服的男人,他侧头问我:“有认识的吗?”
隔着窗户我一个一个看,终于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是陈皓。
其实我不是不知道果儿喜欢谁,但我也说过,他们不相配,陈皓配不上果儿。
我对周扬曜说:“没一个眼熟的。”
他只是了然的笑。
回去的时候我有些抑郁,他劝说:“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二十一世纪新青年,别跟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