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1 / 2)

抱着儿子在一边儿看。

睡前阿姨把掺了药的阿华田交给他,送到梁悦嘴里,他一尝着味儿就知道不对了,梁宰平举着奶瓶凑他嘴里好一会儿,拿起来一看,液平面丝毫未下降。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梁宰平含了一口,堵住他的嘴往里送。

小家伙这会儿清醒着呢,哪儿那么合作,小舌头抵在嘴边跟父亲较劲,死活就是不肯喝一滴进去。

梁宰平恼了,咬了他一口,终于让他吃痛退缩,也灌了一口药进去。

分开之后梁悦呸呸吐嘴里的东西,梁宰平作势打他的嘴,他哭丧着小脸说:“苦的!宝宝不喝!”

梁宰平舍不得逼他,额头贴着他的太阳穴,确实不发烧了,不想喝那就算了吧。

让阿姨拿了杯白开水,喂他喝了两口,剩下的自己喝完了,倒在床里睡觉。

梁孝子趴在父亲肚子上说:“爸爸,我唱歌给你听。”

“好啊。”怕闷着他,梁宰平把被子拉低,露着自己的肩膀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梁孝子开始唱了:“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鸯鸯……”

梁宰平喷笑,说:“是鸳鸯,不是鸯鸯。”这都什么歌儿啊,谁教他的。

“阿姨就是这么唱的!”他才不会唱错。

“好好好,就是鸯鸯。”没原则的家长,立刻一起跟着指鹿为马。

春节的气息弥漫在整个乡村上空,依稀闻得到各种香味,夜是如此的浓郁芬芳,父子俩就这么一语一搭,慢慢进入的梦乡。

-end-

第82章 《贺岁番外1》

春节的机场比平时多了许多节日气氛,做工精细的红灯笼中国节一挂上去,来往客人的面色也都跟着暖意融融了。

佟西言在东京参加一个全球 xi_ng 的学术会议,赶在年廿七回来。行李带的不多,因是暖冬,穿得也简便,深蓝色的牛仔衬衫搭配浅灰的纯棉休闲裤,外套也只一件黑色的羊绒短大衣,不显年纪,看着像是二十几岁年轻人一般精神饱满。

刑墨雷接到他时,他正跟人说话,像是遇到故友一般热情。对方是个黑瘦的中年男人,一头乱发,表情木讷穿着朴实,拖着行李箱的样子,好像更应该出现在春运高峰期的火车站或汽车站。

上车后他问他:“谁啊?”

佟西言边系安全带边说:“文秀。”

刑墨雷听着耳熟:“干什么的?”

“二院原来的普外科副主任,不记得了?也算年轻有为。”说着,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下颌。

隐秘的车厢里很安全,他也不再是那个拘谨到不知所措的小徒弟。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接触如吃饭喝水一样随意自然,刑墨雷自然受用,很受用。

佟西言坐正了,继续说:“他辞职有几年了,一直在贵州那边山区援医援教—是自发去的,人不是很会变通的那种,但单纯,挺厚道的。”

刑墨雷于是瞟了他一眼。

佟西言浅笑,说:“咱们外科三号楼四月初竣工,缺人手,比起一点根基都没有的应届生,我还是中意他这样的。”

刑墨雷嗤笑:“人家高风亮节的,能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