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诉?”
“嗯,是一种比正面冲突更有效的保护自我利益的方法。”
梁悦垂着小脑瓜想了一下,问:“真的有效吗?”
梁宰平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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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效,你看,爸爸一下子就重视起来了。”
梁宰平没料到自己这句话还真就让自家那个调皮难管教的小孩听到心里去了。
时隔一个礼拜不到,梁悦的班主任给他打了个电话,一个礼拜之前家长会上还是春风拂面般对他说话的班主任此刻语气非常的刻板不佳,她对梁宰平说:“梁院长,梁悦平时捣蛋不听话,只要他成绩好,不干扰其他同学学习,那我是不会批评他的,可你知道他这次做了什么事情了,他撺掇同学们一起去教育局投诉,说学校的模拟考试太频繁了,影响他们身心健康。我教了这么多年书,这还是第一次遇见你儿子这样的学生!”
梁宰平耐心听着,脑子里满是儿子不可一世的任 xi_ng 模样,不自觉的笑了,倒在转椅里问:“教育局受理他的投诉了吗?”
那头没准备他有这一问,反应过来以后说:“受理什么受理,哪个学校不是这样,如今这升学率说明一切,你们家长还不是想着要孩子成绩好,那不补习不考试,成绩能上去吗?!”
梁宰平突然想见儿子一面,便找了个借口挂电话:“抱歉,我在手术,我们稍后再说吧。”
放学的时候梁悦心情不太好,梁宰平想见人想得不行了,早早在学校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见人出来了,连忙唤他:“悦悦!”
梁悦抬头见他,也不笑,磨磨蹭蹭走过来上了车,把书包甩在后座空位置上。
梁宰平问:“饿不饿?”一边递了盒新鲜屋给他。
梁悦接了过去,还是一个臭脸。
梁宰平心知肚明,可还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问:“怎么了?”
这问题让梁悦直接拿他 xi-e 愤了:“我最恨你们这些当权者了!一点儿正事儿不做,嘴上一套实际一套!”
梁宰平特无辜的望着他:“宝宝,说话可要公道,我们?我跟谁呀?”
梁悦没理他,自顾自掰开屋顶猛喝,一口气把一罐子喝了精光。牛奶从两侧嘴角溢出来,打湿了衣服前襟他都完全没顾着。
喝完了,打了个嗝,似乎心情好了一点,问:“那个投诉的人,你怎么处理了?”
“哪个呀?”
“就是上次说的那个去卫生局投诉的人。”
梁宰平小心开着车,哦了一声,说:“你孙伯伯正在商量赔偿的事呢,还没那么快。”
小孩子实在是在家长面前嚣张惯了,一点儿不给面子就说:“真虚伪!你肯定在想着怎么收拾他!”
看起来这小家伙真是给憋屈坏了,梁宰平靠边停了车,摩挲他的后脑勺看着他的眼睛,慢慢靠过去吻干净他嘴角上的奶沫,轻声哄他:“爸爸不会收拾那个人,他受了伤,也许他应对的方式有些过火,但爸爸不会在意,而且一定会赔偿他。希望爸爸这样处理,能让你感到满意。”
说到后面有些逗人的意味,梁悦在梁宰平带着笑意的口吻里听出来了。
父子俩以十二分亲密的姿势对视,鼻息可闻,梁悦总算是消气了,催促梁宰平说:“好饿,爸爸,快点回家。”
晚饭以后休息了片刻,梁悦开始做功课,梁宰平在客厅看中央新闻之后进书房作陪,父子俩默默无声待着,每隔半个小时梁宰平便出声让梁悦暂停了休息一会儿,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九点。
保姆阿姨端了小点心进来伺候,小少爷头也没抬。
梁宰平担心他老一个姿势要伤了颈椎,便去拿他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