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卓没再说什么,走去把袋子里顺路买的青菜选了几种拿去洗。
许念见席卓抽出围裙,双手背过去,弄了几次都没系上,她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中,有些犹豫要不要去帮忙。
这时,席卓偏过头,侧脸轮廓分明,脖颈拉出一个漂亮的弧线,质问着,“不来帮我下?”
“好”,她叼着半块砂糖橘凑过去,鼻息浸入清淡的檀香味,接下绳带的一瞬,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瞅准的是带子,可握下去,就变成男人骨节分明的手。
意识到发生什么后,许念就像是中了降头,她没有松开,反倒自然而然地捏着他的手,引导着,让他自己把绳子系好。
松开手的那一刻,附在许念身上的魔法突然消失。她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想到刚才自己做的事,不自知地把唇瓣上衔着的砂糖橘吞了进去,甜意顺着嗓子漫进心里。
算了,摆烂吧。
反正这也不算什么。
许念一遍遍的给自己洗脑。
“好了。”她尽力克制着自己话音中的紧张,故作平静地说。
然后,听身前的男人风轻云淡道:“哦,原来还能这么帮。”
“是吧,我觉得你自己弄得这个蝴蝶结还不错。”许念破罐子破摔。
正当她认为这个小插曲揭过去时,身前不轻不淡的飘来句:“我的情史讲完了,你的呢。”
他啧了声,浅笑道:“好像还是得提林炜辰呢。”
许念:“……”
许念没什么好隐藏的,平淡地说:“我和林炜辰是发小,他妈和我父母是文工团的同事,小时候一起在文工团的家属院长大,住上下楼。”
“许念你该不会是早恋吧?”
“那没有,上大二才在一起的,就这么一段情史,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的确是没什么好说的。”席卓的语气懒洋洋的,端着两盘菜回身说:“等底料和肉那些送来就能吃饭了。”
两人又面对面的坐回岛台上。
情史讲完,剩下的就是家里这些事。许念其实不太想提,但既然要开诚布公地谈,也只能讲清楚了。
“我家是重组家庭。”许念说,“我妈和继父你是见过的,还有程康,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嗯。”
“我祖父母都已过世,母亲那边还有个妹妹,但失联许多年,生父这里的亲戚也早就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