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太好的答案被拼凑出来。
我操!
不会吧?!
不会是他吧?!!
这个答案直接在许念的脑袋里炸开了花。
这个冲击过于猛烈, 直接血冲脑袋,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儿。许念缓了几秒,才说出口, “该不会当年那个被我教训的小混混就是席卓吧?!”
“不是教训。”谢子霖面无表情地纠正, “是暴打, 谢谢。”
“一个尚未成年的小朋友, 被你这个暴力女魔头当街暴打。”
许念一时无言。
她是真记不得当时发生什么了。
唯一的记忆片段停留在那天心情极差,她在酒吧里跟谢子霖喝了很多。
余下事情的经过,是谢子霖跟她叙述的。
大概就是她趁着谢子霖去卫生间的间隙, 自己溜去街头乱逛。
最诡异的是, 她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套兔子变装给自己穿上。
等谢子霖在布鲁克林的街头找到许念时,她正压着那个满脸是血的亚裔少年, 强迫他发誓“改邪归正, 好好做人,拒绝暴力, 积极生活”。
再之后, 谢子霖找了个机会带她跑路。
第二天,知道发生什么的许念先去了警局自首,但无奈被警察赶了出来,因为受害者都没有报警, 再加上她昨夜是醉酒状态,手上没有擦伤,压根没人信她的话。
自首失败,许念只好去了附近几家医院问询了昨夜的急诊情况,也没有发现那个少年的踪影。
她愧疚了好久。
再隔了一段时间,这件事没有了后续。
但就有了『防火,防盗,防许念』这句口号。
她以此为戒,有将近十年没再喝过酒。
“怎么,吓傻了?”谢子霖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怪不得在酒吧见到席卓时,他看我那眼神,就像是认识我似的,看来他当时就认出我来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许念急了,“对啊,你是见过他的呀,你怎么没认出来?”
“大小姐,麻烦你动动脑子?”谢子霖嘴毒道,“那孩子被揍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我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许念沉默半晌,不死心地问,“真的很严重吗?”
“上法庭肯定够了。”
“那我要怎么办啊。”许念单手撑着额头,一脸愁容,想到自己当年的造孽对象,竟然是已经持证上岗的男朋友,简直崩溃。
“所以席卓认出了我,那大概也就猜到当年下黑手的是你了。”谢子霖分析,“你们认识后,他有跟你表露过什么么?”
许念顺着谢子霖的这句话往前后回忆起来。
心头骤然一颤。
情人节时,她送给席卓呆泥公仔,席卓平静否认,“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把呆泥的裙子脱掉,举着那只毛茸茸的兔子说,“许念,天地良心。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