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租赁的拍摄院落离北院不远,安眉镇的石板路比较窄小,只得过人无法通过车。
陶樱被他抱在怀里,她撑着伞,心跳不自觉地一点一点加快,男人的气息就在耳畔,在这方夜色之中竟也听得格外清晰。
斜风细雨,静谧的夜,狭小巷子,雨点细细密密地撞击在黑伞的伞布上。
男人抱着身材娇小的少女缓缓走过。
这种本该出现在电影之中的场景真真切切地发生在现实里,还是她陶樱的身上。
兴许是因为方才淋了雨,就算被抱在怀里,陶樱依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手脚冰凉,小腹隐隐作痛。
突如而来奇怪的声音打破了这难得的安静。
她的肚子里一阵“咕噜噜”地奇怪声音。
完了,陶樱内心哀嚎,这下真的求人丢到家了。
抱着她的男人动作微微僵了下,很绅士地没有将她就此扔下。
好在空气之中并没有难以描述的气味,不然陶樱觉得自己要弹起来一头撞死在旁边的墙上。
她将头一点点低下来装鸵鸟,秉承着“只要没有人提就不会尴尬”这一思想。
瞧见怀中的小姑娘这幅样子,沈宥忍下笑,沉声道:“低着头在看什么?”
陶樱心死如灰,面无表情地道:“在找地缝。”她是真的恨不得多出来一个地缝赶紧让她跳下去吧!
眼角的余光瞥见男人努力压下来的唇角,陶樱叹了口气,认命道:“别憋着了,想笑就笑吧。”
闻言,沈宥忍不出笑出声,他笑起来的声音像是低沉的大提琴声一圈圈晕开了涟漪,滴落在她的耳畔。
不知道为何,在这个雨夜,和他的距离好像无限的被拉近,很近很近。
她在心里憋了四年的质问,差一点就问了出来。
想问问他,为什么当时那么狠心不辞而别。
想问问他,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想问问他,有想过她吗?
她垂眼,看到他左手上那枚蓝色的婚戒,就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回到北院已经八点多了,因为大雨,周遭的商铺该打烊的都打烊了,只剩下两排红灯笼挂在
每家店铺门口,为赶夜路的人照亮黑夜。
还好北院有二十四小时值班的医生,检查了一下并未伤至骨头拿了医用冰袋给陶樱冰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