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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过电影似得一幕幕一帧帧回想,想到少年冲过来护住她时的奋不顾身,想到他扯着她的衣袖说她不能有事,想到他在谈及电竞时,眼神里就像有光一样的赤诚热烈。

心底里一阵阵的揪心的疼,疼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无法言表。

安文被安排在重症监护室,连亲人都不能进去探望,只能隔着玻璃远远的看着他,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试管。

安文的母亲跪倒在外面,哭得泣不成声,他的父亲沉默着,不发一语,眼圈却红了。

来往的人冷漠的远远绕开蹲在地上的女人,有的好奇的扭头看几眼,还是脚步匆匆走开。

李佳佳几次去拉地上的女人,却都被她推开。

陶樱过来就看到这样一幕,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平复了一下情绪走过去。

“阿姨,您好,我是右翼一队的队长陶樱,我”话说到一半,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女人站起来,赤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她。

女人伸手指着她:“都是因为你,我的文文,到现在都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要不

是因为你,他就不会受伤。”女人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拿起手边的包劈头盖脸朝陶樱砸了下去,“你怎么不去死?”

砸过来的包被沈宥单手拦住,他礼貌将包还给女人,声音却不自觉的沉了下来:“这位女士,请你认清楚,伤害你儿子的是罪犯,而是不她。”

他的身影一站过来,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由内而外,让女人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旁边站着的父亲沉默的叹了口气,将妻子拉到身后:“我妻子刚刚失礼了抱歉,安文的状况非常不好,匕首上沾了农药,现在已经顺着血液被肺部吸收了,随时都有可能肺部纤维化。”

第83章 奶油溺樱桃 热爱和梦想

南城这几日都是夏季的阴雨天, 细细密密的小雨点花丝一样落下来,天空是铅灰色的,终日不见阳光, 湿冷的气流狭裹着风掠过街角巷尾。

南城江边的私人公寓,落地窗前的白色纱幔随风飘动, 陶樱醒来的时候,窗外天空暗沉, 夜风里,纱幔飞舞,水雾袅袅, 茶香淡淡, 假山流水的声音透过面前的屏风传来, 她茫然的揉了揉眼睛。身下的床垫柔软, 她掀开被子, 赤着脚下了床。

地板上铺满了厚厚一层柔软的羊毛地毯,她赤着脚往外走。

客厅一偶,悠悠茶香飘来, 她寻着香味走过去, 男人穿着一身白色宽松家居服,柔软的绸缎布料垂了下来,他脊背笔挺, 端坐在棋桌上,温润白子和漆玉黑子错乱交杂在棋盘上。

听到身后的动静, 沈宥转过头来,看到赤着脚走过来的小姑娘,将指间的白子放下来,起身, 长臂一伸将小姑娘打横抱起。

“沈沈宥,你”陶樱被他抱着放到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低头从旁边拿了长长的地毯袜,蹲下身给她穿上。

陶樱抬头环视四周,室内的装饰古香古色,原木色的木地板,客厅一偶的棋盘处种着幌伞枫,绿意盎然,掠过屏风是漫延到天花板的假山,里面流淌着淙淙水流,蒸腾起白色雾气,很好的给室内加湿。

“这是哪里?”陶樱问道。

这不是他公司旁的私人公寓。

“南城江区这边的江景房,离市区很远。”沈宥站起身来,将大敞开着的窗户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