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向明洲靠在床上,享受着栗子煜的殷勤服侍,没精打采地质问:“你身为大夫的觉悟呢?”
栗子煜精神矍铄,他一边给媳妇按摩着腰和腿,一边说道:“洲洲,身为大夫的觉悟告诉我,你最近懈怠了,身体明显不如以往,从明天开始,你要和我一起早起锻炼!”
向明洲有些气闷,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可是也确实如煜哥所说,他最近变得懒散了,没人监督,他早晨根本就不想起来,而且一个人爬山又有什么意思?若不是为了身边的这个人,他才不要往山上去呢!
栗子煜看媳妇有些闷闷不乐的,也知道自己昨天确实也是将人折腾狠了,可是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他媳妇,咳咳……也挺主动的,这他哪能把持得住啊!他凑到向明洲脸边亲了一下,“洲洲,我也是太想你了,以后一定注意,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向明洲:“那,那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啊!”他看着眉眼温柔的栗子煜,眼里也漾出了丝丝笑意,他喜欢不管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一副依他的模样,这样的相处,让他觉得很甜蜜。
栗子煜看到媳妇露出了笑脸,自然也是高兴,他这几个月就没好好休息过,唯一的慰藉也只有这个被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了,能让爱人脸上带笑,就是他最大的成就,其他的都是虚无。
想到这里,栗子煜对向明洲说:“洲洲,我这回出去收了个徒弟。”
向明洲:“你终于想通了!那你徒弟人呢?没有带回来吗?”依他的意思,煜哥早就应该找个学徒了,要不然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也太辛苦了些。
栗子煜也知道自己早晚要找个徒弟,别的不说,就算他不主动找徒弟,就他的这手医术肯定也有人觊觎,而且他本也是想着要将中医传承下去的,不说发扬光大,总也要占据一席之地,要不以他的性子也是不甘心。
可是徒弟却不是随便找一个就能继承衣钵的,至少头脑、心性等方面都得是上乘他才能看得上眼,他此前唯一看好的就是卢望飞,结果那孩子还志不在此,后来也就再没遇到合心意的。
这回能够收个可心的小徒弟也是缘分,栗子煜和媳妇说着小徒弟的情况,“我那小徒弟今年才十二,叫甘辛夷,家里人给他办完转学手续就会把他送过来。”
“女孩?”
“不是,是‘辛苦’的‘辛’,‘蛮夷’的‘夷’,辛夷是一味药材。”栗子煜解释道。
向明洲猜测,煜哥收的这个小徒弟应该是跟与煜哥一起给人治病的某个大夫有渊源,于是问道:“他们家里有人是中医?”
“没错,还是中医世家呢!我刚到b市的时候,还有人看我年纪轻就不看好我,可我医术多厉害啊,用实力碾压了他们,这个小徒弟还是我从辛大夫手里撬来的。”栗子煜说着这些事儿很是有些得意。
向明洲看他本来就自带滤镜,只凭想象就能猜出当时的画面,不过,“你口中的辛大夫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就算是你不说,估计也会把那小徒弟塞给你吧!”
栗子煜笑着向他施了一礼,“夫人高见!”
向明洲啐了一口,道:“就会耍活宝,都是有徒弟的人了,怎么还这样不着调。”
“我跟自己媳妇瞎讲究什么,要知道我那小徒弟对我可是崇拜的很,不比卢望飞对你那劲头差。当时可不只他一个,最后能够选上他也是他祖坟冒青烟儿了。”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栗子煜还是很自信的。
向明洲对他的这段经历十分好奇,“那你倒是说说,他究竟是怎么脱颖而出的!”
“你不知道,本来我们都是在一处住着,平时除了讨论病例脉案,也没什么特别的接触,他们看我年轻,就认为我没什么资历,结果等我那套针法施展出来,那些老家伙看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然后他们就开始给你塞徒弟了?”
栗子煜摇了摇头,“那倒没有,那些也都都是行家,平日里都爱端个架子,要不是因为这个,估计他们都想自己上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向明洲发现煜哥就是这点儿不好,说话总喜欢来个起承转合,让人听的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