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时候,林远清在等我,自从那件事之后,他突然开窍了一般开始接送我上下班,我心知必定是教导主任同他父亲说了什么,他家里也不想他名声有污所以才如此做出恩爱状。但我不在乎,我只要所有人都看到我是最后的赢家,那就足够了。
同张响川一起下楼,正赶上学生们也熙熙攘攘地下学。他班里的女学生见到我们并肩走着,便笑道:“蔡老师好幸福!”
我露出温柔的笑意:“淘气,不许打趣我们。”我知晓她们都是张响川的“迷妹”。
“老师知书达理,和林老师天生一对。”
“就是,不像某些biao子,呵,说她都脏了我的嘴。”
我看到林远清的眼中闪过深深的厌恶。
但我无话可说,我也无立场去说,学生们并没指名道姓不是?何况,嘴长在别人身上,她纵然不在你眼前说,也会去别人眼前说,我难不成要去将她们嘴都堵起来好叫你林远清高兴?
在车上,我们两人均是一言不发,他从前并不是这样的,纵然内敛,也不会如此沉默。我使劲浑身解数想要他同我交流,我给他看校内上新找到的老同学,给他说最近好吃的苍蝇馆,说自己家里的琐事,而他只是沉默。
于是最后,我们终是沉默着到达我家。今日却不同,他停车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捂着脸。
我关切道:“怎么了,你不舒服么?”
他的手放下来,茫然道:“昨天,曲明月给我打电话了。”
我心里一惊,纵然强装镇定,也是无法掩饰声音中的颤抖:“她还找你做什么?”
“她想自杀。”
我默然,虽然想到她会不堪重负,但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但是我的心里是窃喜的,如果她真的死了,那是一件好事。
林远清望着我,“她问我,为什么最后承担这一切的只有她,明明大家都是无辜的,为什么每个人,连始作俑者都可以没有事,只有她不可以。”
“事情已经结束了,她承担什么了?”
“你没听到学生们是怎么议论她的么?亏你还是她的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