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让我们又惊又喜!”被无情抛弃的周辉之摊了摊手。
很显然,“他乡遇故知”的欣喜,早已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除了陆屿。
赵思危察觉到了大家的好意,便朝众人笑着解释道:“我来临水市办些事情,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你们。”
这话多少有些撒谎的成分,但如今的形势,也由不得她做太多解释。
“赵同学,你今天来这里,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许春风之前跟赵思危说过,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就来找他,而赵思危又是个疏离客气的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今天来找自己,一定是有要事相商。
“的确。”赵思危没有推辞,“只是我今天来,是有些事情想问清楚。”
语罢,她径直走向了陆屿,眼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对他问道:“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沉寂,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众所周知,赵思危与陆屿的关系没有亲切到可以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说悄悄话的程度,但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赵思危却自己率先提出了这个要求。
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可以。”出乎意料的是,陆屿竟然一口应下。
……
许氏塑料长的内部装潢,远比赵思危想象的要豪华,办公室的二楼除却几张空闲的办公桌外,还设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这颇具有现代气息的装修,一时间令赵思危有些恍惚。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这些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务,究竟是没来由的凭空臆想,还是镜花水月的南柯一梦?
隔着雾气氤氲,她看不清前路,但她却始终秉持着,自己一定要谨慎为之的信念。
前方是诡秘万重山,不容许她有一丝一毫的行差踏错。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问我?”陆屿搬了两个凳子到落地窗前,与她侧对而坐。
按理说七、八月份的太阳最是毒辣,旁人唯恐避之不及,但他却偏爱这炽热而毫不掩饰的照耀,仿佛经受过这阳光的洗礼,他就能变得勇敢而无畏。
赵思危没有理会他的位置选择,只一边坐下一边对他说道:“那天在火车上,我没来得及问你你和明斯扬直接按究竟发生过什么,或者说,我不想也没有资格去知道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我想——”
她的语气顿了顿,随机继续道:“我必须得知道。”
“这些事情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我并不想告知他人。”陆屿亦坚定地回绝了她。
对于她的这个反应,赵思危早有预料。
她:“我说了,我本身是不想知道的,可是现在出了一些事情,有些棘手,我不怕实话跟你说,明斯扬他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