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这个孩子很多时候太过冷漠了些,让人没办法太亲近他。
“您还有什么事情吗?”林青言问。
冯氏摇了摇头,说:“没了,我就是随便问问罢了。”
想要拜无名为师的人很多,但无名都没看上,只说没缘分。
那些拜师未果的人,大多就这么离开了。
付南弦不想就此放弃,即便是无名说和他没缘分,他还是跪在了无名的屋前。
无名冷眼看他,说:“世间许多事,人力不可改,你速速回家去吧。”
“能不能改,得试过才知道。”
“逆天而行是大罪!”
“天意如何与我何干?我活一世,不是为了按天意行事。”
“冥顽不灵!”无名道。
无名任由付南弦跪着,即便是看到付南弦的睫毛上凝了霜雪,他也无动于衷。
付家的人从那些想拜师的人中,打听到了付南弦身在何处。
付家的人,一窝蜂去劝付南弦回家。
那会儿,付南弦已经冻得脸色青紫了,身上泛着一股寒意。
他背脊挺直,宛如冬日松。
“别逼我。”他说。
小孩儿的眼神锋锐得和冬日里凛冽的寒风一样,刺痛了众人的眼。
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地面上的一层薄雪,被那些人踩了稀巴烂,露出了混着脏泥的土地。
付夫人开口说道:“儿子,你快看,那边!林青言过来了。”
付南弦愤怒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他说:“谁准你们告诉他了?”
“逆子!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付老爷气得呼吸都不畅顺了,鼓着牛眼睛瞪付南弦。
轿子停在了众人附近,林青言在轿子落地之前,就已经从轿子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南弦哥哥……”林青言抱住了付南弦,因为付南弦这会儿和冰雕差不多,他触碰到付南弦还打了一个哆嗦,“我们回家去吧。”
付南弦推了推林青言说:“别碰我,免得我冻着你。”
“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回去。”林青言强硬地扶起付南弦。
付南弦跪得久了,站都有些站不起来,挣扎着站起身时,反而因为耗费了最后的一点力气,累晕过去了。
家丁连忙上前去架起付南弦,林青言指挥着大家把付南弦放到自己的轿子上面。
付夫人冷漠地说:“不用了,我们付家有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