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秦砚手里的纸,他抬头问:“检查结果出来了?”
秦砚点头,然后把打好字的手机递给迟秋看。
:没有什么问题,很快就会好,不过医院最近在做一个调查问卷,关于大学生心理健康的,你帮忙填一个?
迟秋目光略顿,可抬眸时依旧平静,他没出声,只是点头。
秦砚微微有些惊讶于迟秋的配合,明明是那么漏洞百出的借口。
迟秋从他手里拿过纸笔,靠在桌上拖着下巴勾选选项。
秦砚摸了摸鼻尖,手里突然振动,拿出一看,是文尧刚发过来的信息。
:秦总,迟先生的童年情况已经调查到了。
秦砚面色不改地收回手机,蹲下身摸了摸迟秋的头,淡笑着示意自己要出去一会儿。
迟秋点头,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手。
秦砚没说什么,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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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的空调很足,秦砚站的方向,正对风口,他面色不太好,平白多了分冷峻。
文尧递上平板,秦砚顺手接过时,瞥见了右上角醒目的证件照。
大概是童年时期的照片,迟秋脸上的婴儿肥圆润,眼神明亮纯粹,弯着嘴角笑得天真可爱。
小时候阳光的迟秋和现在忧郁的迟秋完全不同,秦砚更加肯定了内心的猜测。
迟秋的童年大概是经历了剧烈的心理创伤。
他眼神瞥到文字页,果不其然,在家庭关系一栏中,赫然写着7岁双亲意外去世。
文尧有些唏嘘,“迟先生的童年很不幸。”
秦砚没打断,抬眸看向他,像是在示意他继续。
文尧顿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想该如何开口,最后吸了一口气道:“迟先生七岁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当时一家三口躺在房间午睡,厨房的水开了也没人发觉,最后迟家夫妇一氧化碳中毒,不治而亡。当时迟先生在最里面的房间,这才幸免于难。”
秦砚默然,这样的意外近乎每天都会发生,甚至已经司空见惯,可这些文字和迟秋联系在一起时,他还是心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