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护着的人,谁敢不敬?
他们不敢。
所以,那人再次放低了姿态,“小的只是来请鬼医给我们家的主子治病,并无旁的意思。”
云七月勾唇冷笑,“本姑娘是你想请就能请的?去告诉你们家主子,想要看病,就自己来。”
要是谁请她就去,岂不是得累死了?
况且,这些人这嚣张的气焰,她也多少有了点猜想。
那人闻言,脸色变了变,道:“鬼医姑娘,我们是余家的人。”
云七月:“那我还是摄政王的人呢。”
比势大?还能大得过摄政王?
果然,那人听了云七月的话,脸色微白。
云七月不耐,“行了,别挡着我给人看病,你们主子有病让他自己来。”
说着,云七月径直走到了鬼医阁外头的桌案上。
这几日人多,看诊在门外更宽敞一些。
余家的下人见云七月的态度坚决,又不敢真的把云七月怎么样,只得转身离去。
而没多久,余家来人了。
不过,来的不是病人,而是国舅余凛。
身为皇后的哥哥,余凛本就比旁人风光,身上自然而然就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而余凛看向云七月时,眸中有轻视,有深沉,更多的则是凌厉的杀意。
显然,对云七月,他的感官并不好。
不过因为他有求于云七月,所以到云七月跟前的时候,敛住了神情,朝着云七月抱拳,“云姑娘,犬子不日前受了重伤,还请云姑娘过府医治。”
说话时,似有几分的咬牙切齿,像在隐忍。
余明安?
云七月心中微微诧异。
这余明安上次围杀自己后,便再没了旁的动静了。
固然她给他下了毒,且会折磨他挺久的,可一时半会的还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嗯,顶多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疼得打滚,疼得撞墙而已。
如今,国舅说余明安重伤?
这是哪个英雄好汉所为?
真是够行侠仗义的呀。
而此时,某个英雄好汉,还在禁地狂打喷嚏,那些属下完全不敢笑,因为禁地的气氛是真的很可怕,冷至冰点——
“云姑娘!”见云七月不应声,余凛冷声提醒。
云七月回神,淡淡看向余凛,“哦,听到了,不过,不救。”
一个想杀自己的人,救来做什么?给她添堵还是给她添仇?
一听云七月说不救,余凛眼里怒意再也藏不住,很有几分咬牙切齿地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