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森修长的手掌在苏言头上轻轻抚摸，在抚到少年头发深处的伤疤时，倏地，力度变重了些。

他笑道：“我很期待，第二次。”顺着苏言伤疤的地方，用大拇指，用力一划。

苏言呼吸一滞。

细软的脖子露出了青筋，好像有人遏制住了自己的喉咙，呼吸又变得困难了。

控制着不太听话的身体，少年微微倾身，僵硬地躲开了佐森的手掌。

而后，抬头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他再也不想做曾经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了。

“哈尼？！”皇靳夜原本是回宿舍检查有无遗漏东西的，刚回来就看到佐森在跟苏言说什么，快步上前，把佐森逼退了几步。

“没事，我们只是在做告别。”苏言拉了拉皇靳夜的衣袖。

佐森薄唇上扬：“告别，是为了下一次相见做准备。”

第157章 记忆中的凶手

坐在回国的飞机上，苏言抱着空姐送来的抱枕，闭上眼，却怎么都睡不着。

旁边的皇靳夜发出平稳均匀的呼吸声，苏言知道他这是睡着了。

趁着空姐不在，少年解开安全带，脑袋在皇靳夜的手臂下面拱了拱，钻到胸口旁。

把怀里的抱枕一扔，转而轻轻抱住了皇靳夜的小腹。

这种温暖的肢体接触，让苏言很快多了许多安全感。

……

伸手，苏言终于敢去摸自己头发里的那道疤痕。

虽然现在这道疤痕被浓密的头发遮住，但少年知道，这一定跟世上许许多多的伤疤一样，既丑陋，又难看，还曾经折磨得主人差点丢了性命。

缩回手，苏言看着自己的指腹，眉目渐渐变得凝重。

今天，佐森好像清楚地知道他的头部哪里受过伤似地，摸他的头时，故意用指腹描绘他的伤疤。

不，不对……

当初在华国境内的《绝地求生》集结地，第一次见到佐森时，佐森也曾经摸过他的头。

但是那时候他太紧张了，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佐森当时也在他头发深处的伤疤附近摸索了好久。

可是，佐森为什么会那么清楚地知道他头发深处的伤疤呢？

皇靳夜也摸过他的伤疤，但是每次男人都不能第一时间准确地摸索到那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