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汝霏瞥着备注的名字,眼神转冷,将通话掐断。
凌安转过身,想了下:“上班,我安排好了。”
既然是联姻,目的明确,双方不需要花太多时间经营,所以他也不解为何严汝霏流露了些失望的神色。
强迫别人结婚之前,就应该想到对方也会敷衍。
凌安心里升起一些尖锐的情绪,缓缓抚上这张脸,指尖从眉骨抚过,到下颌。
“新婚你也不打算休息?”严汝霏低垂着眼帘凑近他,捏着他的脸与他接了个吻。
他笑了下,失望吗,当年他在画室里也有过这种心情,习惯就好了。
婚礼一切从简。凌安邀请的宾客都是家人和朋友,不少在a国的旧友已经提前到了,双方亲友有些互相认识。
他一边与他们寒暄一边被抓着喝酒,喝了几杯,有些上头,他茫茫然往四周望去,到处是婚礼的祝福和气息,他开始产生些现实和幻想之间的混淆。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究竟是谁……
“凌安,新婚快乐。”一个又一个眼熟的朋友对他说。
司仪问他:“你和你爱人是怎么认识的?”
凌安忽然被问得混乱,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自己手里的戒指,根本对不上,不是这个人,也不是这枚戒指。
他看向前面花束里的一朵花,红色的,很小一朵。
“十八岁念书的时候认识的……在一个教室里,我坐在他旁边。我问什么他都耐心回答,后来分开很久没见到。
隔了一段时间,我在酒会上见到他,他第一次问了我的名字,也教我他的名字怎么写。”
台下的亲友都闻言笑起来,感叹他们联姻之前竟然有这种渊源,也许早就有感情,所以才结了婚。
仪式刚结束,他被男人堵在休息室的沙发里,亲吻仿佛断断续续的暴躁雨点。他被抱在对方身上,半强迫地抬头与严汝霏接吻。
“我什么时候和你在酒会见过……你在做梦?”
凌安忍住声音沉默推开他,没生气,觉得没必要。这时门被叩响了,男人的手从他衣服下摆抽出来,不紧不慢地为他理好了衣服,眼神又恢复了平静。
“今天少喝一点。”说着在他颊边轻吻了下。
门推开,徐梦目送着严汝霏与他擦肩而过消失,他大大咧咧任门打开着,坐在凌安对面:“门就不关上了,免得你爱人找我麻烦,不好意思,我用这个称呼会不会让你反感?毕竟……你刚才说的爱人不是这一位吧。他知道吗?”
“就是知道了,他也会和我结婚……”凌安托腮看向门外,空落落的,什么也无,“联姻一场,彼此要求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