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啸秋放下午餐，轻车熟路地绕到办公桌里侧靠在陶先旁边，“忙完没有？咱们先吃饭。”

陶先现在也不说让池啸秋先去吃的话了，年轻人嘴上答应得乖巧，实际还是要等着他一块儿，“还有两分钟，我把这封邮件看完。”

“嗯。”池啸秋从上至下看着陶先，对方睫毛弯弯，垂下一小弧阴影，唇角微抿，看着沉静又温柔可亲，他就不明白了外界那些传言都是哪儿来的，什么不近人情什么心狠手辣，他家先先明明超软超可爱！

还会默默撒娇，一声不吭地掉眼泪，还会乖乖给摸猫耳朵，连尾巴都给他撸！

池啸秋眼底一片温软，他不是不知道陶先在自己面前跟在别人面前不一样，正是这份独一无二的特权让他一点点陷得越来越深，不可自拔。不管是冷是暖，是疏离是温和，是冷厉是乖巧，陶先的样子就是他喜欢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关锦程突然进来告诉了他们一条消息，打破了办公室里愈加旖旎的氛围——单晓川发生车祸，当场死亡。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池啸秋的眉头一下拧了起来，关锦程出去后，他才吐出四个字，“杀人灭口。”

陶先不置可否，“你怀疑……”

池啸秋看向陶先，“林祥德。”

“嗯。”

池啸秋有些懊恼，他想从林祥德嘴里知道谁是幕后的真正主使，但是他忘了一点，林祥德也不简单，才不会在收到那样的威胁邮件后还纹丝不动，即便单晓川没有露出马脚，林祥德照样会怀疑。

陶先有些奇怪林祥德为什么突然动作，“他和单晓川关系不错，为什么这个时候动手？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前段时间林祥德知道他身份的时候，池啸秋说会摆平，是不是那个时候让林祥德察觉到了什么端倪？他后续也没再问。

池啸秋把事情梳理了一遍，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林祥德多疑，刚愎自用，单晓川的死也不算太意外，他知道得那么多，林祥德会放过他就怪了，早晚的事儿。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留的有单晓川的录音，虽然少了个人证，但是林祥德既然动手就肯定又留下了把柄，我会找人去调查车祸真相的。”

“车祸我去调查，你别掺和进来。”

池啸秋想了想，“也行。”陶先去查车祸也好，林祥德那边就他自己注意跟着，依着老狐狸的性格估计不会直接出面，这也正好避免两人有可能见面闹不愉快。

他给陶先夹了块儿牛腩，“吃饭吧，不值当为了那种垃圾影响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