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欣德双手叠在头下，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没有。”

对不起说不上，但她这几天面对许诺诺，总有一种特别心虚的感觉。

许诺诺问她，“托雅给你发信息了吗？”

“发了。到家了，你男朋友接上她，已经去他家了。”

“哦，这就好。”

窗外无月，夜黑风高，草原的夜有些凉快过头。

许诺诺又捏了捏手机，问了句，“现在几点了？”

“快两点了吧。”

谭欣德翻过身去，这回再没和她说过什么，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许诺诺咬着唇，纠结了半小时，还是忍不住开了机。

手机里，数十个未接电话。

都是舅舅打过来的。

微信界面，他骂了无数句，“女大不中留啊！你个没良心的小混蛋！背着我和人玩私奔！有胆子，你就这辈子都别给我回家！”

大概都是这些内容。

却不是复制粘贴的，每一句骂都不一样。

深夜里。

许诺诺抱着手机，看着一条又一条的怒气冲天的训斥，居然忍不住轻轻笑起来，看完了。

她发了一条，“舅舅，对不起。你以后，别做这些无用功的。我不会喜欢别人了。”

迅速，关机。

就在她关机前一秒。

又进来一通电话。

不出意外，许诺诺瞥见了舅舅两个字，还有他骚苞非常的头像。

手机被她塞回了枕下，没一会儿，她也睡了过去。

草原上，太阳比城市升起的更早。

光线透过窗帘洒入一室，偌大的豪华蒙古包里。

床上谭欣德还在睡。

许诺诺却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她边打着哈欠，边系着腰带出来，看到沙发上那一团火红色时。

她怔了几秒，冲床上睡梦中的好友说了句，“谭欣德，你包借我放放东西啊！”

“嗯。”

谭欣德半梦半醒间，接了她一句，就又拉上被子睡了过去。

许诺诺把舞蹈裙塞进好友箱子里，又扫了眼屋内，这才往门口过去，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