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诺也不和她拐弯抹角的，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她，“是不是林晗那个疯女人下的手？”

谭欣德张嘴吞了口鸡汤，目光闪了闪，轻描淡写的说：“没有，你想多了。就是我和小松在玩，不小心踩空了楼梯掉下去的。”提起小松，她皱了下眉。

当时小松被吓得不轻，她昏迷前他好像一直在呆呆地站在楼梯上，连动都不会动似的。

“诺诺，你把管家叫起来，不知道小松怎么样了。”

许诺诺端着碗，“那你把剩下的半碗汤喝了，我立马给你去叫人。”她趁着谭欣德喝汤的功夫，把安主任的话原封不动重复了一遍，说完了，看着她，“早让你不要熬夜编曲，你从来不听。”

谭欣德沉默着没说话，只垂下了眼。

许诺诺看她喝完了汤，放下碗去叫了管家进来。

谭欣德问起小松怎么样。

管家忙说：“欣小姐从手术室出来时，我打过电话，佣人说松少爷很安静，一个人在房间里练琴。”

佣人还告诉他，小松从进了房间后就没出来过。当然这话他就没说了，说了也是让谭欣德担心。

不过就半小时的功夫，谭欣德问完了管家事情就又让许诺诺扶着她躺下，只交待了管家早点回去看看小松，就又睡了过去。

许诺诺把人打发走，只吃了几口饭菜，往外面的沙发躺下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托雅又发了信息过来，信了她的话，还让她在医院好好陪阿姨，也记得好好休息，明天考核时千万别因为睡不好到时候发挥不好。

许诺诺关了大灯，只留下病床旁边的小灯，隔着门盯着谭欣德仍然苍白的脸，舅舅电话还是打不通，她第一次生出浓浓地自责来……如果不是因为她，舅舅今年不用总跑出去，也不用让谭欣德独自面对这种事。

她虽极力安慰谭欣德，心里却想，如果是她生病有事，醒来的时候最希望看到的那个人是叶帧而不是别人。

冬夜格外漫长。

病房静得让人由不住的胡思乱想许多事。

许诺诺翻来覆去睡不着，再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她不停告诉自己要快点睡，不然明天的状态可能真的会受影响。

但脑子里思绪乱糟糟的总也控制不住。

谭欣德呼吸声平稳，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