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弘益给阮牧卿打了个眼色。
阮牧卿并不接他示意,反而坐下来,和许诺诺像朋友一样讨论起来,把傅弘益就那么晾了半天。
两人旁若无人从珠宝又聊到了舞蹈。
许诺诺的话匣子被打开,一时就收不住了。从芭蕾到民族舞,独舞到大型歌舞剧,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慨,丝毫没有后妈与私生女的尴尬。
傅弘益几声咳嗽都没能让她们回神,只能耐心等着她们话题结束。
不过,话题是终于结束了,许诺诺却起起来伸了个懒腰,说:“我有点儿困,想去补觉。”
阮牧卿笑得亲和,“你去吧。”
傅弘益张嘴,想反对,被阮牧卿轻声阻止,“我有话对你说。”
许诺诺趁机闪人。
门关上。
傅弘益忍不住问出来,“你为什么由着她任性,你明知道我叫她过来,是想让她尽快接受伊凡。埃瓦茨家族是妈妈以前最看好的,伊凡做为继承人,他……”
阮牧卿打断他,“你们死心吧。你真的看不出来,她根本不会答应你们这种荒唐条件吗?”
傅弘益扯开领带,古怪的笑,“荒唐?我们为了她考虑,想让她人生过得好,这在你眼里看来是荒唐的吗?”
阮牧卿再次露出同情来,“你不信她有男朋友。”
“一个跳舞的,能给她什么?”
“不是那个男孩子。”阮牧卿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只是强调,“她男朋友是别人。”
傅弘益并不相信,“诺诺告诉你的?她一个小姑娘懂什么,不过就是她天真可笑的把戏,刚才她为什么对伊凡动手,但好在伊凡并不介意她胡闹任性。”
阮牧卿有点儿疲惫,靠在沙发里,揉鬓角,“傅弘益,你以前就很自是。我没想到,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发生过这么多年,你到现在从来不会反省自己。”
“算了。我累了,你非要闹得不愉快,我一个外人插在你们中间又算怎么回事?”
傅弘益伸手想拉住她。
阮牧卿甩开他手,绕过沙发,往自己房间走,关门时,问他:“在你们心里,到底是认回孩子重要,还是维持权势利益更重要呢?”
傅倾城还没开口,门从里面关上,隔绝了他的答案。
“就因为她是傅家的女儿,所以我才不想她随便过一辈子。我想看着她过最好的人生,而不是跳舞以别人取乐。”
门内。
阮牧卿听见了他的话,摇头,躺在床上闭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