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勋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用管他,“我有事情要和母亲商量,你们先下去吧!”
国公夫人这才挥退了众人,她也好奇自己这个儿子有什么事情要和她商量,她心里清楚,崔勋历来是个有主见的,他说的商量多半只是来通知她一声。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好奇崔勋到底是为什么事情来找她的。
“说你是我儿子吧,这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见上你一面,像今天这样主动来找我说事儿的还是头一回,哎,算了,不说这些没意思的话,知道你不爱听!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崔勋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这幅模样可叫国公夫人看直了眼睛。
不是她大惊小怪,而是崔勋一向果决,能有什么事情让他这般纠结?还是来她这里露出这幅模样,稀奇啊,她可不是摸不着头脑又极度好奇嘛?
“你说还是不说?难不成你今日特意来我这里沉思?我可好多年没见你拿不定主意的样子了。”
崔勋来之前早就想好了说词,可是踏进这里之后他却犹豫了,一旦他开口的话这件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是不会后悔的,可他担心他做的这个决定会让那个人不满意,亦或是因此受到伤害。
一想到那封信他就坚信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因此权衡了好一会儿之后他还是说出了那个决定。
“母亲,儿子有一事相求,还请母亲择日去永安候府替儿子求娶侯府二房的嫡女容六姑娘。”
这句话崔勋说的铿锵有力,国公夫人不可能没听见,相反,正是因为听的太清楚才令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容佩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的容六姑娘是叫容佩仪吧?”
崔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正是,她就是儿子想要求娶的人!”
国公夫人一听这语气眉毛都不自觉的拧紧了,她是真的有些适应不了,崔勋的终身大事一直是她心头的难题,无论她怎么说和崔勋始终不肯松口,可他今天忽然就跑到她这里来说要求娶容佩仪!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二人不是没有来往吗?怎么着就到了要求娶的地步了?开玩笑吗这是?
偏生她知道崔勋不是那等不靠谱的人,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不适应!能让崔勋主动开口要人,这件事儿就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容佩仪这个人她是有点儿印象的,那姑娘模样生的好,配崔勋那是能配得上的,家世也勉强过关,上次崔勋来找她的时候好像也提过那么一嘴,为此她还特意让人去调查了容佩仪。
可是后来也没查出什么来,崔勋也没再提这个人,又加上如今的局势影响,她就没再起那个撮合的心思。哪里想到崔勋自己跑来提起这茬了,一来就说要求娶人家,这不是在为难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