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头上一轻,毛巾被人拿下来,力道不轻不重地擦拭发根,水珠还没甩出来就被毛巾吸收。
简牍边擦边埋怨道:“湿着头发,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鬼怪是不会感冒的,两人对此心知肚明,但都没出声打破难得温馨的氛围。
擦完头发后,简牍去把毛巾挂起来,问它:“你刚刚在看什么?”
它撇撇嘴,冷笑道:“不怕死的小虫子。”
简牍拉好窗帘,下巴搭在它肩膀上,闻到了沐浴露的味道,和他身上一样。
想到什么,眸光微闪,心率有些失衡,说话时热气尽数吐在颈窝,“那就杀掉好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仿佛他们讨论真的是一只虫子。
它吐了口浊气,抓起简牍的手,把人拉进卧室,“就怕杀不死,到时候更麻烦。”
简牍正要躺地铺上,却被它拉住,不禁投来疑惑的眼神。
它说:“哥哥睡床吧,地上硬,睡着不舒服。”
简牍抱臂看他,“那你睡就舒服了?”
它摇摇头,“也不舒服。”
它瞅了眼床,又去瞅简牍,觉得两个挤挤问题不大,正好可以窝进自己怀里,它一定会把人抱得紧紧的,保证不会掉下去。
心里这么想着,它也说出来了,声音不自觉带上些许期盼,“我们可以一起睡的。”
简牍没说同意,没说不同意,膝盖一弯,坐到床边。
房间不大,它站在床尾,简牍一伸手就能碰到。
黑暗并不影响它的视力,它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简牍身上,在明显看到简牍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后,它愣了愣神,左臂忽然感觉到一股拉力,下意识用手臂撑在两侧。
两人距离得极近,彼此间呼吸交缠,有什么东西忽然涌上大脑,占据全部领地,让他脑子一片空白,除了眼前这人,其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简牍拱起膝盖,一个用力翻身,两人位置调转,他趴在它身上,曲臂抵住它的脖颈,迫使它不得不仰头,视线向下,死死盯着简牍,眼睛里面带火。
这个是个很危险的举动,喉咙是人最重要的致命处之一,没人愿意被人这样抵着,更何况它曾经被人分尸,割下过头颅,这种压迫感会让它想起不好的回忆。
但它的反应却是,搂住简牍的腰,把他往上提了提,放在最舒服的位置,免得从自己身上掉下去。
简牍把他额头的碎发撩上去,自己向上挪,好似没注意到底下身体愈发紧绷。
他缓缓靠近光洁的额头,它已经能感觉灼热的气息,近在咫尺,就在它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个晚安吻的时候,简牍骤然撤身,食指指关节在它额头上轻敲了一下。
“好好睡你的吧。”
说完就准备去睡地铺,它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反应却快于大脑,瞬间直起上半身,拉回简牍,在他额头留下一吻。
它眸色深沉,声音带着沙哑,听起来有些莫名的性感,“晚安吻。”
你不想给我没关系,我给你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先骂:大大短小,呸!
好了,你们随意(呜呜呜)
明天会多写点补上qy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