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详细点,我也多买几斤。”
这个时间点,客人少,摊主从隔壁借来个小板凳,一屁/股坐下,小板凳不堪重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最后稳住了,没塌。
头顶灯泡黄澄澄的,视野上给人脸镀了一层暖光。
摊主抿了抿嘴唇,说道:“我都是听说的,你也就随便听听。”
“他们说,最先死的是一个玩音乐的大学生,死得那叫一个惨,被削成人棍,头和四肢都没了,到现在都没找到凶手。”
“后来他的邻居也死了,尸体在楼道的垃圾堆里被发现,眼睛被人挖了。”
“这事没过几天,又有人出事了,那天很多人看见,警察抬着两个担架走出来,就是蒙着脸,看不清是谁。”
“有人说那是对亡命鸳鸯,忍不了世俗的目光,双双自杀,也有人说,其中一个男的是五楼住户,出轨小三,被妻子发现,往饭菜里下毒,反正各个版本都有。”
听到这,旁边一个同样闲着没事的摊主跟着插一嘴,“这个我知道,我还听说小三是男人,工作挺体面的。”
摊主嫌弃地摆摆手,“去去去,关你什么事!”
那人翻了个白眼,走了。
摊主说太多,嘴唇发干,抬手去拿保温杯,拧开盖子,给自己灌了口水,继续说:“不过要说最大的命案,绝对是一楼那个,听说二十多个人呐,包括房东,全死了,尸体横七八竖地摆满楼道,离个五米远都能闻到血腥味,瞅上一眼都要做好几晚噩梦。”
“从此那栋楼就彻底空下来,半夜还会传来哭泣声,就算是白天,人们都会绕着走。”
青年站起来,因为蹲太久,腿都麻了,差点一个踉跄,他用力跺跺脚,以为故事结束了。
谁曾想,摊主一拍膝盖,说:“结果你说怪不怪?还真有不怕死的,把那栋楼买下来,那是一对夫妻,也不出租,就两个人住着,不怕瘆得慌。”
“偶尔几个人进进出出,什么样的都有,都是男的,问他们话也不理睬,过几天就要来一趟,也不知道干嘛的。”
“不过那对夫妻估计很有钱,每天都买快递,都是大件,箱子都快比人高了,被几个戴着口罩的快递员送进去。”
青年问摊主:“你见过那对夫妻吗?”
摊主说没见过,“倒是有一个眼尾有疤的男人跟他们一起的,经常到这买东西,看起来很老实。”
青年暗忖,那是花匠。
他接着问:“这不是有人住吗?后来怎么拆了?”
摊主放下保温杯,擦掉额头的细汗,“所以说4号楼邪门啊,可能是遇到可怕的东西,连夜搬走的,叫了好几辆车才把那些大件搬完。”
他说完也站起来,把虾放秤上,按了几个数字,兜起来递给青年,“58块4。”
青年付完钱,去旁边另一个摊子上买鱼,回头就看见瞧见他卖给客人差不多数量的虾,被砍价到45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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