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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要我”海瑶再次试探地看了眼魏珩,一番纠结才再次说道:“要我打探魏府通敌的消息。”

她就这样毫不保留地直接投诚,心里饶有兴致地等着看魏珩的反应,这人什么都知道,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有趣得很。

魏珩闻言果然眼神一变,英气的眉宇压上冰霜,冷声问道:“那人是谁?”

“姓钟名毓,你去我娘家问一句便知道。”海瑶直白说道,反正魏珩是明知故问,她又不清楚钟毓的底细。

“好大的狗胆子,竟敢污蔑魏府通敌。”魏珩话里透着怒意,眼中都带上了冷厉的杀意。

海瑶连忙继续把自己摘出去:“我自然不信,可他说的有板有眼,还说到时候被株连九族,我也是个死,而且他还信誓旦旦的说,几日后有问罪魏府西凉兵败的罪诏,到时候就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了。”

“你信了?”魏珩反问道。

海瑶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虽然不喜欢你魏府,但也知道是绝不可能通敌的,连赫赫战功的魏司马府都通敌,那我大周朝还有什么盼头。”

这话像是触到了魏珩内心深处,他眼神微微一颤,有些自嘲地想,连她这个深闺妇人都明白的道理,可这朝中无数人指鹿为马只为了一己私欲,真是可笑。

“他要我与他里通外合,找到魏府通敌的罪证。”海瑶眼神黯淡下来,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我也不是傻子,这不就是利用我。

豆大的泪珠再次夺眶而出,海瑶定定看着魏珩,带着哭腔说道:“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是恨魏府,但却不想做这些腌臜事,可我也怕,之后真的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我还不想死,更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了娘家人。”

“不会。”魏珩打断她的话,极其坚定地说:“魏府不会再有这样的下场。”

这是魏珩心中毅然的决断,也是这一世对魏府、对自己的承诺。

海瑶闻言又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这就是你跳河自尽的原因?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如一了百了?”魏珩自己也没察觉到,他的语气带着些责备的意味。

海瑶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泪,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不是的,我是觉得日子没什么盼头,人人都在逼着我,逼着我嫁人给人冲…冲喜,逼着我违背良心做坏事,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为了我好。”

这压抑在心头的话终于说出来后,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珍珠,怎么也止不住地落下来,她缩着身子抱成一团,肩膀不停地颤抖。

海瑶哭得眼睛都有些疼了,不由感慨小白花路线就是耗费眼泪,下一次能不选这个方法就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