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似乎将此事当成了一种习惯,总在围猎之后往玉莘的宫殿而去,雷打不动。
玉莘应该只比他大上几岁,偶尔两人也能聊些该与同辈聊的话,后来殷朔望弹琵琶渐渐上了手,甚至是将玉莘的宫殿当做是闲来休憩的地方。
“怎么了?”玉莘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殷朔望浑身一凛,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刚围猎回来,正要给玉莘请安学琴。
“没什么”殷朔望心中有一股怪异的不安,他又环顾了一遍四周,确认没有古怪之处,才如往常一般坐到了玉莘所在的玉台之下。
他的位置就在玉莘脚边,入座之后才惊讶地发觉,玉莘今日竟是裸着双足,脚踝上还挂着些池塘里的碎荷叶,应是刚去戏过水。
玉莘察觉到他的目光,连忙将腿往台上收了收,却忍不住轻笑一声,“殿下来的太快了,我来不及收拾,失礼了。”
殷朔望赶忙撇过头去,那白皙的脚踝像是印在了他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无妨。”
“如此,那我便开始教殿下今日的曲子吧。”说罢,玉莘朝他展颜一笑,继续弹奏起方才被殷朔望打断了的琵琶调。
丝丝弦动拨在殷朔望心间,他犹如置身心驰神往的美景之中,不自觉间就又往玉莘身旁靠了靠。
等到最后一弦落下,殷朔望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逾矩了,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玉莘一愣,微微努嘴道:“殿下嫌弃我就嫌弃我,何必这么大反应!”
“我并未”殷朔望刚想解释,就见玉莘转过身又将腿放进了池水中荡了荡,等到洗净了腿上的荷叶碎,再抬高双腿朝他道:“这不就干净了!”
晶莹的水珠从她如玉的肌肤上滚落,殷朔望心中生出从未有过的感觉,竟是有一阵冲动要将手边的绫罗替她盖上,莫再随意乱了人心神。
可他刚想收回目光,竟惊讶地发现玉莘的脚踝上多了一道红痕,那似乎是被人狠狠掐过的痕迹。
这是
殷朔望心下一沉,直觉是有人欺负了玉莘,不禁怒意顿生,刚想要问怎么回事,那种不真切的怪异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为何他会觉得那红痕如此熟悉?
玉莘双手撑在身后,微微扬首,嘴角是再熟悉不过的调笑,她恶趣味般将腿伸到了殷朔望面前,再随意搭在了他的膝上,轻声道:“怎么?这红痕也嫌弃?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