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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院中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片落叶从树上飘落。

海瑶再次施妖法感应,已经完全察觉不到异样的灵气,或许方才不过是鸟儿飞过罢了

第二日的早朝,海瑶如往常一般听着众臣议事,而殷朔望也一如既往的立在太子之位上。

他今日似乎心情不错,嘴角总是若有若无地含着一丝淡笑,只不过海瑶却敏锐地察觉到他对自己说话之时,并不像之前那般总爱直视她的目光。

众臣退下之后,殷朔望又跟着海瑶去往了后殿,继续批阅奏折,两人相对无言,许久,海瑶才轻笑一声道:“太子殿下人逢喜事?怎么嘴角一直挂着笑?”

殷朔望没有抬头,像是在谈什么无关紧要之事,淡淡道:“不日继位,可不是喜事?”

“哦?”海瑶面露惊讶,微微勾了勾嘴角道:“殿下怎么知道?”

“这还不是要问玉莘娘娘你?”殷朔望终于放下手中的奏折,漆黑的眼眸对上了海瑶打量的目光,“娘娘在父王面前参我有谋逆之心,父王要夺我军权,我怎能坐以待毙,还不得尽快谋了那皇位?”

他用极是寻常的口吻说着谋逆大事,似乎已将宫中局势全然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你谋宫变?”海瑶微微一愣,可她惊讶的不是宫变,而是他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她在幽王面前说了什么,看来这人手伸得够长,幽王身边也有他的眼线。

“再不谋?可就错失良机了。”他嘴角再次勾起了一丝淡笑,海瑶总觉得他这句话有别的意思,可一时又品不出来。

她顺着殷朔望的话道:“我那般说不过是稳住陛下,谁知他更是来气要对付你,怪只怪你与我走得太近,即便是这名义上的母子,也平白惹了人非议。”

“这岂是我的问题?”殷朔望俯下身朝玉莘靠近了些,语气极是疑惑地问。

海瑶暧昧地笑了笑,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柔声道:“难道是我不成?我为何要如此呢?”

殷朔望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调笑的海瑶,是啊,她为何要如此?

玉莘是他父王的妃子,可这些日子即便他是个傻子也能察觉到玉莘对他的态度极是暧昧,先前他总与自己说那不过是玉莘耍人的把戏,为的就是戏弄他,可后来他又想,或许玉莘将他视作与父王一般的贪色之人,怕两人之间的契约还不保险,才欲意诱他。

又或许她是如薛祁所说的那般,谁坐了那皇位,谁就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