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先别恼,反正也绑了我,不如听我说来。”海瑶挣扎着蹭着身旁的木桩坐了起来, 视线抬高她才发现自己应该是在一个地牢。
王爷身旁的打手挡在了她的面前, 呵斥道:“警告你,不要玩把戏, 我们禹王殿下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海瑶一点儿不惧怕他的威胁, 反而又轻笑了几声, 婉转的女声在阴暗的地牢中回荡, 听着还有那么一点儿吓人。
“我能有什么把戏?”海瑶仰着头看向小王爷,一双媚眼微微翘起,黑瞳映着地牢里的烛火,整个人都鬼魅得很,“我不过与殿下一样,想要殷朔望死罢了。”
“哦?”禹王这下来了兴致,又往前走了几步,说道:“他不是你未来的夫君吗?”
“开什么玩笑,这样阴险狡诈蛇蝎心肠之人,我恨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嫁他。”海瑶幽幽道:“殿下有所不知,我与珩郎在一起时,这禽兽就觊觎我,我甚至怀疑珩郎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而扬州算出来的姻缘,恐怕也是他买通了高僧做的假。”
这两件事皆是非同小可,殷朔望的政敌拿了哪一件都能置他于死地,可比杀了海瑶的效果要好得多!
禹王闻言又是激动又是怀疑,他平复了一下兴奋的情绪,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问道:“我怎知你是不是骗我?”
“杀我夫君关内侯之事,我没有证据,但那时候殷朔望确实多番调戏我,也曾跟我说过要将我抢了去。”海瑶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是买通高僧之事我有人证,那便是扬州知州徐长婴徐大人。”
“他为何知道?”禹王听到徐长婴的名字更是惊讶,这家伙近些日子不知怎的入了父皇的眼,每日早朝后都会宣他去书房详议政事,不少人都传言父皇有意让徐长婴入内阁,可他在扬州就任不过才半年!
“他”海瑶故作犹豫地低下头,良久才道:“珩郎死后,我的姻缘本该是与徐长婴相配,我们曾偷偷去寺庙里问过。”
“原来如此。”禹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的姻缘怎么都这么好,不是侯爷就是宠臣,连抢她的人都是太子,除了生得好看点,也没见哪里与众不同了?
海瑶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心道应该是让这小王爷信了半分,禹王接着问道:“你是想要我用这两件事对付殷朔望?”
“不是我想要殿下对付,是求殿下让我相助于你。”海瑶眼角落下几滴清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道:“殿下是皇子,只有殿下才能对付他!”
“可徐长婴如今也深得我父皇的喜爱,说不定他一言比我还管用。”禹王殿下双手背在身后,故意吊着海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