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发出喑哑的声音,这里不过就是个过道,在那过道的角落里,有个用木板搭建起来的小窝,正常人看到,都以为那是个狗窝。

可他知道,那里困着他最心爱的女人。

与他身上流着一样血的女人。

他将门带上,在这阴暗的巷子里走着。

司徒府的恢弘,这城池里的喧嚣,都与这里没有关系。

在这,只有无尽的黑暗、孤寂、还有寒冷。

铁链子微微响动,司徒瑞看着她从狗屋里伸出手,那双原本养尊处优的手,此刻布满了伤痕,瘦的骨节凸起,干瘪肮脏。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个乞丐的手。

她抓起了剩菜剩饭,麻木得往嘴里塞。

司徒瑞越看越气,直到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将她从狗窝里拖拽了出来,看着蓬头垢面满身脏污,浑身只剩下一副骨架子的女人,他讥讽道:“看看这是谁啊?”

“这还是我那个娇贵的妹妹么?嗯?”

月光下,女人憔悴的面庞展露,赫然与阿清像了十足十,只是阿清那双清亮的眼眸里,从来不会露出这样悲伤绝望的神色。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只是麻木的想要活下去。

她望着天上的玄月,完全无视了司徒瑞的怒吼。

“声声,你这么想活下去,你跟哥哥回去不就好了么?你依旧会是绝城最尊贵的女人,会是我司徒瑞奉若掌上明珠的妹妹~”

司徒声毫无反应。

“不理我?呵。”

司徒瑞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一脚踩在了她的头上,“不识相的东西,你就喜欢那种卑贱如猪狗的狗东西是么!”

“狼人你也看得上,却看不上我!”

“我们才是血脉相连,我们的结合才是这世上最完美的!”

“也只有你配生下我的孩子,那才是最最纯粹的。”

“可你非要背叛我,非要跟那野小子在一起,还为他生了两个野种。”

司徒瑞越说越癫狂,“你听到了么?外面那些女人都在唱歌,她们比你会讨好人,比你会侍候人!你啊离开了绝城,你什么都不会。”

司徒声还是望着那月亮。

柔弱却坚韧。

像是无论经历什么风雨,她都那样倔强又孤注一掷的在风雨里,等待她等的人。

“还是说,你以为这样苟且活着,猪狗不如,他就会来?”

“他不会来了,他早就把你忘了。”司徒瑞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