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罗罗将自己埋到抱枕里，耳朵止不住地发烫。

之后许罗罗才知道沈寂秋去准备什么了。

餐桌被铺上了红色的绸布，两个精致的烛台，上面红色蜡烛的火焰愉快地跳动着。

红酒瓶，高脚杯。

纯白色的盘子反射着顶上璀璨的灯光，上面是煎好的纹理分明的牛排，红色的番茄被切成了爱心的模样。

“过来。”

沈寂秋笑着走过来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到座位前。

许罗罗眨眨眼睛，有点儿难以想象沈寂秋这双手拿着番茄小心摆成爱心模样的样子。

心里暖乎乎地像是有什么东西缓缓流淌。

“不管结果如何，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我们就当提前庆祝吧。”

沈寂秋眼神中带着深深的笑意和温柔。

也许是被沈寂秋眼神中的温柔迷惑住了。

也许是酒精的刺激性太强了。

许罗罗这次清楚地记得是自己先“动手”的……

她的时日无多，最后的日子里，就开心一点吧。

这些记忆足够她在生命尽时聊以慰藉。

.

清晨的阳光从没有被完全拉好的窗帘缝隙中照进来。

沈寂秋宠溺地看着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的许罗罗。

“这么捂着不难受？乖，快出来。”

沈寂秋拉拉被子。

后者却加大了力度。

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不要，我就这么睡……你去上班吧，我还不想起床……”

虽然许罗罗这次记得是自己的主动，而且也不后悔，当时也感觉到了灵魂震颤的快乐，但是现在……还是先躲着点儿吧。

隔着被子许罗罗听到沈寂秋的笑声，带着点点宠溺。

“好，那我去上班，先给你做早餐，你一会儿起来吃，不能不吃知道吗？”

“……嗯嗯，我会起的。”

许罗罗感觉到自己被紧紧抱了一下。

等确定沈寂秋出门之后，许罗罗才松口气将脑袋从被子里面露出来，之后掀开被子下床。

脚碰到地板之后，后腰迅速袭来一股酸意。

强撑着走到卫生间，扶着水池边，许罗罗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从脸到耳朵根都像充血一样红红的，还有脖颈上青青紫紫大大小小遍布的痕迹，一直蔓延到衣服领口。